昭阳帝兀自叹着,里有掩饰不去的喜悦和兴奋。
一个午的光景很快消磨过去,日薄西山时终于学,祝云璟起,叫上了五弟祝云瑄一块去东用晚膳。
“昨夜忽降大雪,受寒了,有些不舒服。”祝云璟随便扯了个理由。
祝云瑄格朗、大大咧咧,没了外人
“没什么要紧,吃两副药就能好,父皇不用担心。”
北方夷人势大,近几十年来屡犯大衍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已成大衍心腹大患,五年前昭阳帝派五十万征远大军征北夷,终是砍了夷人汗王的首级,退敌千里,打得夷人服服帖帖,不得不称臣纳贡。这是先帝花费一辈心血都未曾到的事,却在昭阳帝手里得以完成,后世史书上必定会是墨重彩的一笔,也难怪昭阳帝这般自满。
祝云璟笑了笑:“儿臣无甚想法,父皇和皇祖母给儿臣挑的定是最好的。”
祝云璟想的却是些别的事,这次征远大军全胜归来,想必贺家和他那二弟祝云珣要更加得意了。
昭阳帝对他的乖顺很是满意,顺提他:“前些日朕听闻了京中一些荒唐传言,虽说不可信但到底于你声誉有碍,日后你行事须得更谨慎庄重一些,别落了人。”
那之后祝云璟帮着昭阳帝批阅了一分奏章,又陪他一块用了午膳,晌午过后回寝小憩了一会儿,午再去了重华殿念书。
昭阳帝放心来,转而与他说起了另一件事:“征远大军月初就会班师回朝,到时候你替朕去德胜门外迎接,这么多年了,北边终于平定了来,全赖祖宗庇佑,他日待朕百年之后也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祝云璟一门一众先来的兄弟纷纷起请安,昭阳帝嗣颇丰,光儿就有八个,祝云璟与大分小弟弟都不熟,敷衍地了,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
祝云璟拱了拱手:“但凭父皇主。”
祝云璟顺势恭维:“是父皇武功盖世,天莫不归顺。”
昭阳帝了:“大婚之事还不急,太后那里也会帮你相看着,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尽可以去与太后说。”
这话昭阳帝显然十分听,他捋了一把自己的须,笑中带上了几分自得。
昭阳帝交代完事,趁着心好又说起了别的:“昨日朕去永寿给太后请安,她老人家提起你如今已有十七岁,是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你母后走得早,这事是朕疏忽了,你是朕的太,早日成家立业也是有功于社稷之事。”
到边来,问他:“今日怎么没见你来上朝?”
“可让太医看过了?”
重华殿是皇们念书的地方,祝云璟十二岁就了朝堂跟随昭阳帝学习理政事,亦有当代大儒任太太傅为其授书讲学,重华殿这里他每三日才会来一次,与其他皇一起听学,是昭阳帝的意思,就怕他会跟兄弟们生疏了。
祝云瑄是祝云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年十四岁,祝云璟的母后就是在生这个小弟弟的时候难产崩逝的,平日里祝云璟对祝云瑄诸多照拂,这么多兄弟里他也就与祝云瑄走得近。
祝云璟并不意外他和许士显那事会传昭阳帝的耳朵里,总有人挖空了心思的就是不想他好过,不论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得虚心受教:“儿臣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