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事也不全然是假的,至少祝云璟就是真的对许士显生了心思,人也确实是他留来的。当初的金銮殿殿试,前去凑闹的祝云璟一就相中了这位探花郎,之后更是几次三番地示好却屡屡碰,要说祝云璟不介怀那是不可能的,京中那些言也是他有意放纵的,为的就是许士显就范。
祝云璟“啧”了一声,心中不免窝火,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太,这许士显不过是个七品翰林编修,如今更是遭了难命堪忧,却依旧对他不假辞,他想象中的痛哭涕跪地求饶并未能如愿。
许士显不为所动:“殿好意却并非臣之本愿,臣考科举,本不是为了官厚禄,臣之所想不过是为民办实事,为黎民为社稷尽绵薄之力,而非贪图享乐舒适,苟安于京中繁华之地。”
此刻的许士显发散乱、衣衫不整,却风骨不减,依旧是那个让无数人魂牵梦萦的探花郎。也正因为此,祝云璟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也想要把他到手。
言最初就是从翰林院里传来的,许士显因着天生一副好相貌年纪轻轻就中本就遭人妒忌,又因为格过于刚正不思转圜与同僚不睦,了翰林院没多久就受到了排挤,翰林院那帮自命清的酸腐书生也本不怕得罪皇太,编排起那些风韵事来是有鼻有,很快就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祝云璟是真正的天潢贵胄,元后所嫡又是皇长,一生就被立为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什么东西是他祝云璟求不到的,唯独在许士显这里,几次三番地栽了跟,没落到一好。
其实这事京中早有传言,大衍朝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战事频生、天灾人祸不断,到都是要用人的地方,连着几届科举除去那些背景深厚的门士,其余大多数人都外放去了各地实事,去岁这一科也只有许士显这个探花郎留在了京中,那之后便有风言风语传,是皇太殿看上了他,特地将之留了来。
有过悔意?若是有孤的庇护,你也不至于这污脏的地方等死。”祝云璟的声音上扬,带着在上的奚落和哂意。
因着大衍朝的开国皇帝立的是男后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在大衍朝南风尤为兴盛,娶男妻也是合合法的。皇太年十七
祝云璟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又气又恼,他就没见过这么冥顽不灵不识好歹的人,敢他一腔好意倒是枉了恶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祝云璟自幼就骄纵跋扈惯了,过最格的事是在朝堂之上一脚将七十龄的礼尚书踹台阶,可怜的老尚书被人抬回去后不过半个月就一命呜呼撒手人寰,祝云璟因此被言官参了一御书案的本,可那又怎样,皇帝偏他,最后不也还是轻飘飘地把事揭了过去,至于他看上了个七品小官,那本不是个事。
“你当真不怕死?”
许士显缓缓抬眸,满漠然,面冷峻如旧,冷淡回:“多谢殿厚,臣担待不起。”
祝云璟冷声提醒着面前的男人:“许士显,你当真以为你一都不欠孤的?要不是有孤帮你在父皇面前说好话,你以为你能这么顺顺当当的翰林院留在京中过舒服日?连状元和榜都被外放去了贫瘠偏远的县城县官,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