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天绝阵几乎耗尽了虚明的所有力，他中吐一鲜血，跪倒在地，再也无力支撑阵法。

未待傅月影开，重月讥诮地看了虚明一，冷：“即便没有这场赌约，你们也是活不久的。本尊若是你，早就自己送与骨雕中。唯有积够元神，傅月影才堪与本尊一战。你们的死，未尝没有意义。”

将信将疑，“你怎么可能会让我赢？”

金的箭矢在篱仙划过一带着血迹的弧，朝阳如从血雾中升起，一切仿佛又回到那年的缥缈殿。这是傅月影第一次看到重月大开杀戒。他真的是有悲悯之心的神么？

“羲和弓？”重月漠然一笑，羲和弓在他手中变了模样，显最初的样。弓鎏金，光芒夺目，就连三支金箭都在晨曦中熠熠生辉。

抬望去，三只金箭若穿针引线一般，从众仙穿过，他们甚至来不及阻挡，便已烟消云散。

“那又如何？事到如今，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了。”

“若这封印跟无名有关呢？”

“恩将仇报？”傅月影收了剑，望了不远的重月，转，“你明明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与重月一战，你们的牺牲就当是为了六界吧。如此，或许还能保全冥界、龙族和人间。”

虚明低叹一声，“只恨到如今这地步，六界依然犹如一盘散沙……”他苦涩一笑，绝望如涌来，“这场浩劫，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视线越过重月，朝北方望去，那里是仙界的。

许久，傅月影听重月了句：“好。”

再远一，骨雕嘴里叼着半个仙，乌爪还抓着几个，到都是残肢断臂、肚破的景象……哀嚎声不绝于耳，可是仙尊依旧不见影，虚明从未到像此刻这般绝望和无力。“傅月影，我等如此帮你，你竟恩将仇报！”

傅月影闻言一顿，缓缓：“亦不重要。你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傅月影被他说中心中所想，自嘲一笑，“我早就没有回路可以走了。”



“说到羲和弓，你当不陌生才是。”重月执箭搭于弦上，风姿翩然。他望着箭尖所指的远，又：“傅月影，走这一步，你便没有回路了。”

一滴血珠从傅月影的睫上落，过脸颊，落在被鲜血濡透的蓝衫上。地上已然血成河，而重月纯白的衣袍上并未沾上一滴鲜红，依旧尘绝世，清雅如莲。

重月俯在他耳畔缓缓：“假若本尊也想解开封印的记忆呢？”

重月：“黎照已中箭，仙消殒。尔等不必再等他了。”

“哈哈哈哈……”虚明仰天长笑，仿佛听到了一件极为好笑的事。“如此说来，我们还应当谢你了？”

此刻依然不见仙尊归来。

果然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吧？就算重月当初失去记忆，神力被封印，破天弓依旧认得他。他们的相遇也是早就注定好的。

傅月影霍然抬眸，见他血红的眸中，闪过狡黠的光，“不过，本尊若用破天弓，你可得抓紧了。”傅月影的视线落在重月手中的破天弓上，他骤然变了脸。“羲和弓……”

“待你取了骨雕的丹后，凝神珠会将其与你的元神和。除非死，否则你的封印再无破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