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月回笑笑，“日光与月光，我都喜。”

你曾说过，凝神珠能凝聚神识，我猜想它一定也能受到你的心，你不说，我便自己探知！”言毕，傅月影其不意地将掌心覆在了他的前额上，纯阳脑中的记忆纷杂闪现，几乎每一个画面都与重月有关。

“在我与重月的恩怨解决之前，就委屈帝尊了。”

这倒也复合重月的风格。傅月影讥诮：“神尊为何不遂了重月的心愿？难不想与他合二为一？”

凝神珠发一照彻天地的白光，没纯阳的，幻化宛若滴一般的透明结界，将他包裹在其中。

“哈哈哈哈……”傅月影长笑一声，讥：“原来……原来，你竟……他！哈哈哈哈……如果重月知……”

“你……喜太阳？”他的神让纯阳怔了很久，那种渴望，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虽然他尽力隐藏了，但依旧逃不过纯阳的睛。

“你胡说！他若想杀你，有千百次机会，为何迟迟不动手？”御阳缥缈殿的封印对重月来说，本不值一提，他不可能破不了。

纯阳阖叹息，“你既已知，就该明白本尊为何不愿杀他了。”

纯阳如一个困倦的婴孩，蜷曲着，缓缓闭了。

傅月影收了手，极度震惊地望着他，一时合不上嘴巴，“你，你……”

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纯阳常带着重月穿行于六界，看遍天地间的风景，尽重月总是冷着一张脸，颇不愿地跟在他后。直到有一天，晨光熹微，重月站在七叶树，忽然开：“纯阳，如果我是你该有多好！”他将修长的手指覆在睑，眯着，望着生的朝阳，里炙如火。

“你以为他不知么？”纯阳淡淡，“就是因为知，所以，他才想杀了我。”

再后来，听说重月将珠丢到了碧落海。

傅月影自然知。所以他的时间并不多，若纯阳恢复，他便再没有机会杀了重月。他双膝跪地，望着纯阳，语气却十足的，“所以，神尊，请原谅我的亵渎。”就那么片刻的时间，他所知的，不仅仅是暧昧不清的愫，还有纯阳致命的弱。

傅月影的双手结印，动力，利用结界将纯阳困住，他取通透的珠，冷笑：“这分明是你的泪凝结而成的吧？不过，我想重月也猜到了，它能摄取你的元神，让你与他合二为一。”傅月影转，嘴边泛一抹古怪的笑，“你的泪、他的血，就是你们的弱。帝尊，我说的对吗？”

重月不知的是，神都是有弱的。凝神珠是这世间唯一能摄取他元神的东西，纯阳把生、死的权利亲自交到了他的手上。

同样的话，重月后来说过很多次。终于有一天，纯阳将凝神珠放在他的手心，“重月，我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傅月影伸手指戳了戳结界，波纹扩散开，似

他看到重月里的不屑。

一素来平淡不惊的神，终于变了脸，“你要什么？”

“本尊没有醒，他杀我又有什么乐趣？比起杀一个毫无反击之力的神，毁了他心守护的一切，再摄了他的元神，与之合为一，才是最好的！”

纯阳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你知本尊为何要无涯等一个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