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躺姿：“我昨天写了一段话你就动成那样，我想看看告诉你这件事，你会有什么反应？”

临近放假，校园里几乎没人，少女掠过每一的黑暗，嘴里诵起诗：“若你思念故土，要在我的泪里返乡吗？我会不知疲惫，为你划一只小船……”

宋祺佑过意不去，掩饰着尴尬主动问：“接来呢？”

真是难为宋祺佑。他凭空创建了一套“前左右后转半圈”的步伐，抱着“反正是时钟的酒吧不了不了”的决心，在舞池中独树一帜。裙摆与西装挤压，时钟趴他肩上笑个不停，像是回到三年前的冬季。

时钟应得很：“嗯！”

“所以真的是你？”时钟的酒吧里，宋祺佑难以置信地问。

“是我。那天穿的裙就是这条呀。”

酒的后劲上来了，宋祺佑开始疼，意识也不太清明，无暇礼貌地询问诗歌，与分辨少女声音里的绪。他走快了两步跟上去：“抱歉，我有不舒服。我们回去好吗？”

宋祺佑不生气，他就是太意想不到了，在那些他未曾参与的年月里，时钟到底以他为中心了多少事。

真是拿他没办法。宋祺佑左

回到家时钟还没笑完，宋祺佑把他丢床上，欺压上去：“为什么选在今天告诉我？”

舞池气氛非常烈，耳边不断有昂地谈话声和咯咯笑声。宋祺佑有晕，踩了少女的脚好多次，“Sorry”和“Oops”没断过。好在少女不是很介意，带着他打着旋到了舞池边缘，边说“多亏了我的靴”边笑得捂肚。

“这种问题不是你在问之前心里就有信任的答案了吗？我说‘很多’或是‘没了’，能影响你的认知吗？”

宋祺佑低，他确实不确定自己能否相信“没有”，如果时钟说“没有”。他又把两年前的事快放地想了一遍，说：“两年前你穿的是靴。”

音拖了很长的“and”说完：“和搂紧我。”

时钟绽一个惊喜又不服输的笑：“今天可不会让你踩我脚了。”他把小鞋脱，上前踩在宋祺佑脚背上，“你带我。”

文化差异真的是很大啊。宋祺佑看着少女小半张脸，把她认成白种人地慨。

“你不是还担心我生气吗？”

“你不是被朋友叫去又不兴趣，你就是为了……我？”

关于这次若不是时钟有意让他记起他大概永远也不会记起来的社交，宋祺佑最后的记忆是他当晚并没能成功清醒地回到酒吧，第二天大早，他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室友戏谑地问他：“哥们，可以呀。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漂亮女孩是谁？”

“收益难免伴随着风险。”时钟一本正经板了会儿小脸，又忍不住笑，然后坦白，“我主要是觉得，这事很难藏住，谁知你会不会碰巧尝到德莱娜小糕。那时候你再来诘问我，和我现在主动告诉你质就不一样了，不是吗？我不想冒险。”

哪有什么质不一样，甚至哪有什么的质。宋祺佑拨开他遮住角的一绺短发，问：“能藏住就不会告诉我了是吗？”

“时钟，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的？”

“是。”时钟把丝绕手指玩，“你会生气吗？我骗了你，还一直没告诉你。”

少女说：“去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