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珹神阴狠的。
“我要的不只是他的狗命,我要把他一切都夺去。”裴怀珹:“他作案的时候,只有一个女儿,如果他当时就被抓,他的这个女儿,现在应该什么呢?”
怀珹回想起刚才的形,还浑战栗,“我们的仇人叫常良渚。”
“那让他失去皇帝的信任也好,如果他被外放,那就是咱们动手的好时候。”宋映白冷声。
“一桩十几年前没有证和人证的凶案本无法扳倒他。”
裴怀珹眯起睛,似乎在考虑什么,半晌才:“搜罗罪证还不容易,他一路上来,不可能没有污。但就怕污不足以要他的命。”
“最好的况,婢女吧,不过父亲是杀人犯,也不会有正经人家要她丫鬟,很可能落街被人牙卖到了哪个山沟里。”
宋映白这才知哥哥刚才对赵娘
宋映白问:“哥,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要不然我再回去找赵娘,让她放虫我的脑袋看看?”
“那天父亲在外面偶然遇到了他,他是父亲小时候的朋友。一个偶然遇到的朋友,咱们家住的又偏僻,你我二人又失踪了,可真是天知地知,谁也不知他曾经犯的案,我相信他是这么想的。”
“他认识咱们家?”宋映白虽然吃惊,但相信哥哥不会看错。
宋映白一怔,“他不是首辅吗?”首辅其实就宰相,虽然本朝开国的时候看似废弃了宰相,由皇帝独揽大权,但事实证明行不通,一切朝政都有皇帝亲自理,还不得把皇帝累死,于是宰相披了个阁首辅的家重新登上舞台。
“但他十几年前只是个落地的穷秀才,他来到咱们家客,杀了……爹娘。”裴怀珹尽量控制自己的音调。
宰相什么地位,是那么好动的吗?
宋映白这个有仇必报,何况是这样的仇恨,虽然那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但是他却把裴怀珹当亲哥哥,“所以咱们现在要把他从最快乐的端拉来,叫他为过去付代价?”
宋映白的确有顾虑,但他相信哥哥不会因为对方的份而退却,所以他也不会,“就是天王老,这仇也得报!”
“没错,所以除了收拾掉常良渚外,他的女儿就该落街,他的儿,他应该续娶了,现在恐怕生了儿,不现在几岁,都不该活着!因为他们的父亲在当年就该被斩,如果常良渚当年就被擒住,哪有他生的份儿。”裴怀珹:“所以,一切都该恢复原样。”
宋映白试探着问:“是不是……很惨?”
“不要!”裴怀珹深一气,“你不用回忆,也永远不要回忆了,你只要知是常良渚害死了咱们的父母就够了。”
“……好,哥,我听你的,咱们从哪里动手?”宋映白:“咱们是哪里人士?要回去查当年的目击证人吗?”
宋映白看得还算明白,“想收拾他,得皇帝。除非他有足够的罪证,否则皇上不会对他动杀意。”
裴怀珹中有泪光一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抱了抱弟弟,“不要再问了。”
裴怀珹重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此时兄弟两人之间的默契胜过千言万语,“我还以为你听到首辅的名字,会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