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也纳闷，裴怀珹是太监的养，他跟勋贵文官家的锦衣卫不同，跟太监这边的势力走得很近，曹小川本就是太监，裴怀珹怎么好端端的探查起他的阴事来了。

朱晟泽：“如果他

“陛，微臣听说黎大人最近不舒服，告了假，叫他一起督办会不会太劳累了？”

“……”裴怀珹神冰冷的看他，嘴角了，挤一个嘲讽多过示好的冷笑，他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笑不合格。

“啊，是朕看错了，并没有写错。”朱晟泽仰朝他低声笑：“朕只是想让你站过来。”

反正已经被讨厌了。

裴怀珹劾奏东厂档曹小川收受贿赂，罗织冤狱等等罪行，其实这都不重要，这些罪行基本上每个东厂和锦衣卫官都有，但有一条格外醒目，那就是曹小川竟然派人盗取大殿修建木料，用于自己外宅的营造。

诏狱裴怀珹的地盘，人去只能有去无回。

朱晟泽继续写：“锦衣卫同知黎臻，镇抚裴怀珹共同协办，钦此。”

“陛，微臣所奏之事，还请陛阅览，否则微臣命有忧。”

至少要让他知，他喜他。

结束了枯燥的经庭，皇帝得空接见了早就在外面候着的裴怀珹。

——

“……”朱晟泽凝眉，曹小川这个狗才，竟然敢这样的事。

不过，裴怀珹既然上疏了，指望他主，不作为的话，会叫他失望吧，而且曹小川这狗才胆大包天，竟然敢盗取中木料，真是不把天威放在里。

朱晟泽觉得好笑，“怎么会如此严重，好吧，朕就看看。”将呈上来的奏疏打开，大略扫了一遍，奏疏不长，却字字透着杀意。

朱晟泽从笔屏上取一只御笔，蘸好朱砂墨，却没急着写字，而是悬停在奏疏上，“裴卿，你过来看一，你这个字是不是写错了？”

裴怀珹一听就知皇上没安好心，否则一个皇帝怎么会有闲心帮他查错别字。

想动弹一，他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什么都不想，觉上也没力气，所以叫大夫开了一剂补血补气的方，但估计吃了也没什么用。

朱晟泽叫旁边伺候的小太监接过来，看都没看就搁到了一旁，：“裴卿，用过饭了吗？朕刚结束经庭也还没吃过，不如一起……”

朱晟泽却很受用，提笔朱批：“命锦衣卫捕送其诏狱拷讯……”

从来都是他召见他，裴怀珹主动请求觐见的次数少之又少。

裴怀珹皱起了眉，皇上明知他跟黎臻不对付，故意让他一起协办，就是防止他冤枉曹小川。

“微臣有密事禀奏。”裴怀珹递上一个奏折。

朱晟泽兴迫不及待的让裴怀珹了大殿，让对方平后，笑：“裴卿，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朕说？”

不过……他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他这么，岂不是跟掌东厂的曹祥公然作对么。

不接受与否，他再无遗憾。

他很清楚，自己这是心病。

皇上现在觉得厂卫也好，文官也好，大家都保持了平衡，如果没有必要，他想让几方势力成鼎足之势，他好消停消停。

他只好走上去，到他旁，歪看，“哪里？”

他一定要去南京，亲告诉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