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还是不要太“乘人之危”，太过刻意会引起怀疑，不如见好就收，便没有继续问。

裴怀珹淡淡的：“黎大人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除夕诗并不一定就是除夕所作，就像闺怨诗又有几首真是女所作呢？创作上的事儿，哪能丁是丁卯是卯

“这件事疑颇多，首先永言死无对证，诗究竟是他写的，还是谢中玉写的，没有定论。”

但是不怎么说，皇上亲自过问，谢中玉是死是活全在他一句话。

小太监看得来很害怕，毕竟这一箭偏，他的小命就交代了，况且皇上看起来并不像个神手。

一转，谢中玉被关在诏狱大牢里足有差不多半个月了，皇上才把黎臻跟裴怀珹召，询问这件事。

皇帝一副“老才你真会说话”的笑容，没有理他，而是转对黎臻：“你来了，朕听裴镇抚说于长的师侄写了一首反诗，这件事你知吗？”

黎臻到的时候，他正双臂拉着弓，眯着睛瞄准前方一个由小太监抱着缓缓移动的靶。

皇帝手一松，箭矢从小太监旁边了过去，他失望的摇摇。

于长为谢中玉的师叔，听到师侄犯了这么大的案也吓了一，赶紧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谢中玉有惊无险，他便将这件事暂时束之阁，就怕开求，反而激起了皇帝的杀心。

不过，既然黎佥事让他求，他选择相信他，便在面圣的时候提了师侄狱一事。

“那就别写了，直接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吧。”皇上转坐回椅上，示意黎臻来。

吕公公一脸堆笑的：“今儿风太大了，把您的箭给偏了，这要是正常的好天，一准中了。”

——

这时候吕公公上前一步，笑着对皇帝：“皇上，黎佥事来了。”

“这首诗的名字叫，描述的也是除夕的容。难不成除夕之夜，他们诗社的人不陪家人，反而聚在一起写诗吗？”黎臻针锋相对。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他选择相信裴怀珹，那就早结案了，叫他黎臻来，肯定是想听不一样的。这跟黎臻预料的一样，皇上不会轻易制裁谢中玉。

朋友，是他还是裴怀珹。

“……臣知，还派人调查了一，正在写奏疏。”

黎臻瞅了裴怀珹，见他一脸的淡定，这也难怪，他找到这么大个罪名扣在谢中玉上，实质上以经赢了，谢中玉不可能全而退。

黎臻接到传召，立刻了，在西苑的狩猎场，见到一戎装的皇上还有一太监侍，比如吕公公，裴能，曹祥和曹小川等人，裴怀珹也在其中。

裴怀珹：“秀才徐铉、孙发就是证人，谢中玉这首诗词的时候，他们可是亲所见。”

皇上一怔，“竟然有这件事。”也不知皇帝是真的不知，还是装的。

皇上板细弱，即使穿着戎装，也并不威武。

还是黎臻派人去找于长让他跟皇上开求，趁早把这层窗纸破了，叫皇上对这件事个决断。

虽然裴怀珹一早就把这件事奏报上去了，但是皇帝“日理万机”，不可能事无巨细的都过问。

不意外的话，就像黎臻说的，谢中玉会这么一直关在大牢里，先过个几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