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说：“刚刚来，我过来拿你的酒。”

老人脚不利落，坐着讲课坐久了，站不起来，只把手举起来。周轲走过去了，低和老人握了一。

“是你生日那天。”他说。

船在河上，好像在世外桃源，没人能瞧得见。临到岸边了，汤贞坐在船里，先蹲着系了一会儿衬衣扣。小周在岸边伸过手来，他们两个人牵着手，一同往祖静老人家走去。

海滩上远远的就能闻到烤肉的香味，还有大海的咸味。周轲坐在一块石上，看着阿贞坐在他的新朋友中间，还有许多当地的乐手，一起抱着吉他演奏，唱歌。

周轲睁开。

他们站在门外，一开始也没声儿。里面的学生都朝外看，祖静也回看了一。

汤贞在一楼门看到了祖静老师的儿，对方坐在屋里正看电视，笑着对他和周轲了。汤贞和小周一同踩着楼梯，向上走去。

当年，汤贞初到北京不久，才十六岁，演了几档电视剧，还是新人。他在综艺节目里认识了祖静，郭说，那是了不起的乐坛大人，要汤贞过去打招呼问候。

祖静老人已经转过了，他对他的学生们说：“你们不知这个小汤，以前好能饮酒，是个小醉鬼！”

灯光从楼里洒来，照亮了汤贞的脸。汤贞站在楼，手里牵着小周的手。

“一个人懂得音乐，就是懂得了足以寄托我们一生，能覆盖全人类甚至地球上所有生灵的这么一种语言。我们生活中的所有事，所有，都拥有自己的音乐，无论切奔放的，还是蓄的无法诉诸于的，都拥有它们自己的音乐。找到它，你就可以传达它，让另一颗心受到。我们不是在创造音乐，我们是在找到音乐，找到大自然带给我们的音律，去敲打听者的心弦。一位歌者，要懂得察生活，要倾听自然，你要通灵！”

阿贞的脸靠在周轲脖面，阿贞闭上，也不再讲话。

周轲听着阿贞和祖静说话，底气十足，一儿也不见外。祖静突然说：“小周，你是小周，你还记不记得我啊。”

“但他不记得是哪一天了。”阿贞说。

当地的新朋友非常喜阿贞，他们把阿贞当成最最普通的一分，一个音乐上的知交、伙伴，而不是某个昔日的巨星，

周围的学生们都笑了。周轲走门外，到阿贞边，他看到阿贞还在朝门里看。

“我还要上课，不和你们聊了，”老人说，对周轲说，“对了，小汤说你喜喝那个威士忌，”他突然迸一个英语发音来，“我这里有以前香港的朋友过来看我，给送来的，我也不喝，对嗓不好，你随便喝一喝，哎小汤！你少喝啊！”

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那时候，汤贞坐在祖静边，和他学弹吉他，学作词作曲，老人家丝毫没有架，不介意他一个小小新人，对他倾相授。

站在楼，就能听见祖静在楼上讲课的声音。

一起录过节目。”

村民们坐在附近，神各异的脸庞，望着这群年轻人，听着他们不知能否听懂的音乐。周轲上的衣裳都被海风了，他远远地瞧着阿贞，阿贞还愿意结交陌生的新朋友，愿意和新朋友在一起玩，看起来很快乐。

“是吗。”周轲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