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人自己走的，”林汉臣自己也，“为他好，也只会想劝，没法儿去横加涉。”

常代玉笑了，小声起哄：“真的假的呀，陈赞老师。”

周围人纷纷站起来了。温心从墙边挤过来，着急要去扶她汤贞老师。

副导演低着，实在听不去才伸手顺了顺林导的后背。

常代玉想了想，拍了拍陈赞肩膀。

人如果能在自己所的一切中会到价值,慢慢的,也许不会再抗拒付努力了。

“小汤上一直有一种很珍贵的东西，”林汉臣说，“哪怕他后来去了偶像，他也一直保持着那种天的本真。但是前年，我们最后一次排的时候，我在台上，他也在台上。别人都不在，乔贺他们都不在，小汤在后台一直睡到了半夜，我一直等他，所以只有我们两个。我当时看着小汤，我觉他的心是空的了，睛没神，嗓也哑了，外表看着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好像一夕之间老了几十岁。”

“小汤！”他叫了一声。

朱经理坐在车里，车行在深夜的北京。从蕙兰去世,轲离开家算起,也快要十年

常代玉看这形，说了一句：“林老爷，陈赞老师，您也不要觉得小汤贞傻啊，好糊，他也不傻的，知谁好，知谁利用他，谁想要什么好，知谁离不开他，只能指望他。要怪啊，”常代玉苦笑了一声，“只能怪您几位，心太善了。您要是像当年那谁似的，也他回戏团演戏，他去演电视剧，多动心儿，他说不定也就去了。但您几位的来吗？不会的，大家都想的是尊重他。”

“我记得，”陈赞听得专心，也说，“小汤在剧组和我说过，他很多年没叫过别人一声儿爸了。我当时和他说，以后在北京，你就是我小七儿。”

“英台是个天真的勇敢的姑娘，她的生命力饱满、炽。这怎么演呢，世间再也没有英台了。”

汤贞走来了，他脚上是拖鞋，走不快。“林爷……”他哽咽。他抱住了林爷的肩膀，低搂住林汉臣佝偻了的后背。

汤贞站在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长发垂在肩膀上。汤贞脚上穿了双酒店拖鞋，是不知什么时候睡醒了，自己一个人楼来的。他站在门边，也不讲话，祁禄他们发现他的时候，林汉臣转过，也站起来了。

没去过，很小的地方，小汤一边跟着剧组学表演，一边去学校念书，一边还要照顾他妹妹，还要陪他爸爸，哄爸爸开心，还要帮他妈妈在家里家务。当时我们排戏，压力大的时候，那剧团四五十岁的老师都在后台抹泪，小汤八岁，他不哭的，特别奇怪，八岁才多大一副小板儿啊，他什么都可以自己消化，心理素质太好了，这方面天生就比他爸爸要。后来他爸爸走了，其实剧团里的人都是，我们早有预料……”

周轲原本接到酒店工作人员的消息说汤贞楼了，他乘电梯上去，结果汤贞是一路穿着拖鞋自己走楼来的。周轲站在宴会厅门外，看到汤贞被那桌边的一群人围住了。汤贞背对着门外，边全是人，不再像是那么孤单的了。

第187章日6

陈赞看了她一。

乔贺从旁边听着。

“林导啊，你就别想啦！”副导演在旁边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