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低听着，睛湿湿的，看舞蹈老师。

汤贞抬起来，看了看边的小周，又看练习生时期跟过的舞蹈老师。

舞蹈老师低看汤贞：“阿贞，你想吗？”

什么，他都这么站着看示范，好像懒得动，只愿意看另一个成员动作。

“以前是个怎么样的小天才啊……”舞蹈老师伸手摸了摸汤贞的脸，小声，“什么都会，不用我教的。”

钟圆圆看着汤贞和周轲一同蹲了，在舞蹈老师面前平视着对话。

舞蹈老师拍了一手，蹲在汤贞面前：“阿贞，你和轲这场纪念演唱会近两个小时，除去轲自己的分，你要唱十六首歌，当然有一些歌是你们一起唱。之前我不太清楚你现在的力平阿贞，但是今天训练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为了不给歌迷留遗憾啊，就重新练习唱――”

周轲也从后面走过来了，手不自觉放在汤贞腰上。

“继续练吧，”周轲抬对舞蹈老师说，“反正他不练也要花时间锻炼。”

“是不是现在还太着急了？”轲问老师。

舞蹈老师抬看轲，大概和他这么直接对话的机会实在很罕见。老师笑：“阿贞现在主要是力不足，”她说着，伸手过去握了一汤贞的细手腕，“如果是为了锻炼，好保护措施，练练舞可以的。但是在演唱会上，上了台，万一了什么意外，”她又拉过汤贞的手握了握，对轲说，“你看，都没力量，摔倒很危险的。”

汤贞也不回答舞蹈老师的问题，垂了，好像他自己也不知他想还是不想。他不知任何事，也不了任何决定。周轲从旁边看他，观察汤贞巴上掉来的汗粒。汤贞不喜跑步机，不喜来来回回地散步，一提跑步机汤贞就开始拖延时间，却能在这里一声不吭持这么久也不叫累。

另一个成员，汤贞，他就勤快多了，乖乖听话练习了一整天，额上手上脖上已经全是汗了，连耳鬓的发都湿透了，这会儿了，汤贞还虚心听着老师说的话，模仿老师演示给他的动作。他有的舞蹈片段一整串都能连续回忆起来，有的却全然忘记了，要老师教很多遍才能稍微记住。他力气也不够，很多过去有难度的动作都完成不了，尽那些动作很多都是他自己曾经编排的。

汤贞的手被舞蹈老师握在手里，汗睛里，他也不说话。

舞蹈老师忍不住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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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圆圆的睛不自觉离开了取景框。她直起脖，看见汤贞在那个唯一亮着灯的练习室里用手心扶着地面站起来了。他蹲了太久麻了，汤贞用手背抹了一脸上的汗，兴地低跺了跺脚，挽起的落去了，他弯腰又把拉上来，好像还要继续练习。周轲走到跟前，真的是随意伸手一搂，搂着汤贞的腰把他搂怀里了。那舞蹈老师在旁边站着，看着他们，也不说别的话。夜深了，“汤贞老师！轲！”是温心沿着楼梯来，从钟圆圆和闫小光藏的角落旁兴奋地跑去了，“我拿了夜宵来！想吃烧麦还是披萨？”

周轲从旁边：“十周年……”他对舞蹈老师说，“只有一次。”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