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戏回到家，已经是午四多钟了。汤贞了电梯，上家门了，还在看手里的戏剧展宣传册。周轲看他好像真的很开心，好几天没怎么走动，今天门看个戏，看得格外迷。周轲打开家门，看汤贞屋换鞋，正巧汤贞手机响了，周轲抬起，看着汤贞手忙脚乱把手机找来，汤贞抬看了看小周的脸，犹豫地屏幕上那个稍显陌生的接听键。

挡在睛上，隔着镜片看小周的脸。

他不愿意汤贞回想起过去――那些跨越生死之门，险些失去生命的滴滴，全都从这个小脑袋瓜里忘记就最好了。“你一直我，对吗？”他捧过汤贞的，这是他唯一在乎的事。

想起汤贞曾孤一人躺在这张床上，就在这张床上，上盖了毯，手边是散落的药片，是空了的酒瓶，被郭小莉和涌的急救中心的人发现。

这几天来，汤贞似乎时时刻刻都能听到小周的呼声，受小周的心声。开始有省略。汤贞时不时哭泣，泪来，被小周用大拇指掉，被小周安着低吻掉。汤贞觉他和小周在慢慢地合而为一，仿佛他生来就存在的，随着时间而无止境扩大的缺憾，就是为了遇到小周才存在的。

“有恶在你边，是吗。”周轲搂过浑是汗的汤贞，再一次把汤贞汗湿的缕缕长发别到耳朵后面去了。汤贞还是那种傻傻的神，听了这话，却有惊慌失措。“因为有恶在，”周轲却显得镇静许多，他低

他觉汤贞在他怀里了。

床放着一瓶电解质饮料，今早拆开喝了一半，剩的没动。小周搂着汤贞，着迷似的吻他。

过去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切面前也越发显得微不足，是不值得汤贞想起的。一连几个清晨，汤贞坐在床上，裹着被望向了窗外。他觉得他已经达到了幸福的，不再害怕的结束了――如果有一天，真的结束，只要小周好好的，很健康，很快乐，汤贞便也觉得快乐，了无遗憾。他对这里没有别的留恋。

汤贞还是很虚弱。小周低瞧他的脸，有时想起的是他们过去的回忆，想起……想起巴黎，想起白一望无际柔的沙滩。可也有时候，他会回想起那张照片。

越是这么想……

泰国女明星曝光的旧事还在发酵，周轲虽然接连几天都没门，也在手机里看到当年的涉事媒正在被一个个揪来名，舆论要求他们解释清楚当年的缘由，还试图联系当年的另一位当事人，鼓手松杨。说到这个松杨，周轲又回想起在亚星公司看到的那些资料。

小周搂他，低亲他的脸。汤贞也自然而然地仰起脖，好像里的一种本能，引导着他去寻找小周，靠近小周，在小周边获得安心的能量。

汤贞讲完了电话，去了卧室换衣服，小周拉着他检查教给他的新手机用法。汤贞被小周从背后搂着，他双手握着小周给他买的手机，先给小周的十一位数字号码打了一个电话，用通讯录上小周的链接又打了一个，最后用紧急拨号的方式又打给小周。

是郭小莉打来的电话，大概是他们两个最近几天一直没门，一门就去了嘉兰剧院的开幕式，也没知会公司，让郭小莉心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