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禄拗不过汤贞，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汤贞还是不松。跟在汤贞边久了，祁禄很清楚，汤贞认定的事，祁禄只有听从的份儿。祁禄先楼去找车了，走之前他记了这房间的门牌号，用手机打字嘱咐方遒：汤贞份特殊，走的时候不要带汤贞走正门。“我找到车，就在地停车场靠近电梯的地方等你们。”

祁禄还盯着汤贞的脸。

“我们的车不是没开过来吗，”汤贞声音虚弱，语气却决，对祁禄说，哄他似的，“你去找车……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祁禄表示，我得看着你。

汤贞回过去，一直看到祁禄真的关上了房门。汤贞才又低，手心颤的，把手着的照片来了。

“有，有……这是上个月我在澳门查到的一消息，不仅和我父亲当年被人诬陷的案有关，还牵扯到汤贞老师你，”方遒说得沫横飞，更靠近了汤贞，他手颤抖着翻开那叠纸，激动得手指在纸面上颤，“汤贞老师，你看这个……这是当年我父亲破产以后，第一个报你召丑闻的记者，这个，这就是电影节上那个女，你还能认他们吧！你再看这个，看旁边这个人――”

祁禄用手语说，你刚才喝多了，状态不好，应该回去休息。祁禄还又看了方遒一，大概觉得前这个神经兮兮、神过的方遒很不可靠，拿来的资料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汤贞望向了方遒指的地方，他一愣。

祁禄不愿意，比划着说，我不放心。

“方老板当年……到底是怎

汤贞看着祁禄，语气忽然加重了：“听话。”

汤贞好像随时要倒了，前倾，摇摇坠，他用手拍了一方遒的肩膀。

“我吃了醒酒药了。”汤贞告诉他。

方遒哽咽着，咳嗽了两声，才意识到自己真正要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他赶忙从西服袋里拿了一卷叠得皱皱巴巴的纸来。

“祁禄，你先去。”汤贞这时抬说。

这一切有可能吗。

汤贞说：“有方遒在，没事的。”

首映式那天，汤贞也在的，他只记得他在为了的首映忙前忙后，不记得边走过的人。这个泰国女明星，后来一手炮制了新闻发布会的媒人，他们是怎么在所谓“召”丑闻爆发的数天之前就认识梁丘云，还现在电影外与梁丘云相谈甚的？

见汤贞没反应，方遒又说：“汤贞老师，你听我说，我一直知当年我父亲的事你是被人利用了，我父亲他从到尾没有怀疑过是你动的手脚――”

汤贞抬看祁禄，发现祁禄皱起眉看那照片，看不到，又低看他。

方遒坐在汤贞对面，见汤贞这个反应，一慌神了：“汤贞老师……”

觉边有年轻人走过来，汤贞意识把手盖在那张照片上了，手心刚好把梁丘云带笑的侧脸完全捂住。

“汤贞老师，你再看一看，”方遒说，看着那叠被汤贞住的资料，他声音发抖，“这个线索我找了很久，我父亲也看过了，绝不会有错的――”

那个太过熟悉的侧脸现在人群中，他格大，穿着首映式那天汤贞害怕极了的那西装，还系着汤贞亲手帮他理过的领带――

“你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吗……”汤贞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