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的手心凉,在风雪里接了好一阵,手指都冻僵了,只接到一雪。汤贞把窗台上落的雪也捧起来,用冻得生疼的手心团,才团一个汤圆大小的雪球。
汤贞从衣帽间里找厚羽绒大衣,先给小周穿上,然后自己也裹了一件。汤贞还上了帽,遮住耳朵,他打开阳台的门,然后把窗也打开了。汤贞的长发都披在肩上,他忍不住伸手到外面接雪,雪花却从天上缓缓的,被风落在汤贞的发上。
是因为汤贞看起来太孤单了吗。因为汤贞总是一个人偷偷在家里唱歌,或是对着一本书开始小声背诵,又背不过,还不想让周轲知。
着的枕,来吃餐桌上摆好了的夜宵。汤贞还站在桌边,在几张不同花样的桌垫之间犹豫不决。
明明以前,周轲恨不得汤贞本没有工作,能日日夜夜留在家里陪他就好了。
汤贞摇,他的冻僵了的手被小周握着,贴到了小周脖上――好。
“雪了……”汤贞睛望向了周轲背后的窗外,憧憬。
周轲去厨房取了个杯,他拿了支酒,又打开冰箱想取冰块。
“嗯?”周轲还很冷酷的样,虽然穿着温柔的睡衣。
听起来他这段时间太累了,还没睡醒呢。
周轲发现,只要不会和梁丘云之类的人扯上关系,他潜意识里,是希望汤贞恢复些的。汤贞现在拥有的太少,每天收工回家,看到汤贞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家里坐着,似乎只为了陪周轲过夜而度过每一天――汤贞以前那么讲话,这个那个,有着丰沛的才华,汤贞有
夜里,汤贞还在琴房自己对着录音设备练歌。周轲经过门外,低着靠墙站了一会儿,他听到那种轻的,弱的,咿咿呀呀的歌声从门里传来。
“小周。”汤贞坐在对面,冲他笑。
冰箱最层的角落里,几只小小的汤圆似的小雪球被放在一个纸盒里,和其他生鲜品分隔开了。周轲神落在上面,他看了一会儿,又抬看向了门外。
周轲夹了个小排,把骨来,他用筷夹着那一小块肉,横过桌,放到了汤贞的饭碗里。
印象里,汤贞吃甜。可周轲这会儿看着汤贞吃饭,每都只吃很少,蜜汁小排几乎都不动筷。汤贞现在不会饭,似乎也就不吃饭了,得整个人看着这么瘦。
汤贞以前唱歌,哪怕声音再小,也总是听起来很有底气。不像现在。
周轲睡惺忪,随便伸手指向了其中一张,一句话都没说。
和以前的老朋友在一起演之后,况也许会改善吧。周轲这么想着,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例会上提这种莫名其妙的提议。
“快吃。”他垂,呵斥,像将军命令一个士兵。
“练得怎么样?”周轲喝了汤,闷声问。
周轲不用问也知,除非录制节目的需要,汤贞大概已经很多年没过门,没在外面打过雪仗了。
“香城不雪?”他问。
汤贞抬起看了他一,把其他的桌垫放到一边。汤贞一笑,周轲瞧着,便觉得汤贞脸庞上像有一层光。
“还行,就怕记不住歌词……”汤贞在对面把筷放到小周挑选的桌垫上,兴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