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层湿的光泽。周轲低皱眉看了看汤贞的脸,他发觉汤贞意识闭上嘴了,似乎怕自己的脸在周轲面前不好看。可汤贞嘴唇上有胃酸,这再已经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贴一祁禄视角的这一段:
有人从休息室通往更衣室和浴室的那条走廊里来了,只有脚步声。周轲抬一看,是那个祁禄。
周轲在化妆间外面敲门。
汤贞一张脸惨白,病态的,急促的呼紧贴在周轲上,还没完全穿好的演服里的脯一直起伏。汤贞的都是湿的,鞋面上许多打湿的,让人猜不到周轲敲门之前,汤贞到底待在哪里。
祁禄永远是没什么表的,他看了周轲,又把目光放在周轲怀里的汤贞上。对于汤贞的病,汤贞的“疯”,祁禄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们主仆两个人把休息室的门紧紧封闭着,与外面人来人往的电视台隔绝开,他们自己藏匿自己,治疗自己,不向任何人求救。
汤贞已经这个样了,祁禄居然冷冷静静地站着,不打急救电话,也没任何别的动作。
周轲叫他的名字:“汤贞?”
汤贞不回答,湿了一层,睫垂去,蘸着泪。周轲抱着他,周轲从不考虑抱一个人对方是不是舒服。可汤贞看上去实在太难受了,周轲不知不觉放松了手,他放轻了动作,弯腰,把汤贞搂在怀里,像抱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动,汤贞的脸贴在他上,只有这些生命力。
原来汤贞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个祁禄也在。
周轲在他耳边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汤贞去浴室里用手接洗脸,用还有哆嗦的手拿起杯漱。这些结束了,汤贞又在里磨磨蹭蹭了好久。周轲双手揣在兜里,也不说话,等在外面,汤贞从浴室来的时候,衣服也理好了,发也整洁了,不凌乱了。汤贞抬看周轲,神有躲闪,却还是笑。“小周。”汤贞轻声。
再见周轲,就已经是新版第一期的录制现场了。汤贞录影前习惯地紧张,这个症状已经现两三年了,伴随着汤贞每一次录影,恶化得越来越厉害。汤贞手指哆嗦,呼急促,脸惨白,一个劲儿反胃,呕胃。
汤贞明显是听到了。汤贞把自己藏在家里一周,可再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暴了,狼狈不堪的。汤贞把脸低去。
化妆椅就在一旁,周轲拉过椅来坐,他直接把汤贞搂过来,不容拒绝。汤贞站不稳,一开始跌坐在周轲的上,慢慢的脚离开了地面,是周轲用力把他完全抱了怀里来。
每次见面,汤贞总要在脸上一个笑容来,努力很好看地,很友善地,叫他“小周”。可这次汤贞连这也顾不上了。汤贞的手也在哆嗦,被周轲发现了然后在手里紧握住。前的汤贞不太像“汤贞”了,而像一个孱弱的,不能自控的陌生人。有言说,汤贞从三年前被人在北京街发现的时候就疯了,是个疯,而周轲并不相信,因为汤贞在和梁丘云一起席的发布会上看上去那么好,那么平静。
汤贞原本在浴室里靠墙坐着。祁禄在衣帽间忙着找药。没人应门。周轲又敲,喊了一声汤贞的名字,祁禄回,看见汤贞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