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荣辱兴衰,腊月并不gan兴趣,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而她断不相信景帝会将傅家赶尽杀绝。
不看别人,就冲着严禹,也该如此。
整件事qing里,只有他才是受害最深的。
小小年纪就要经受这些痛苦。
“大皇zi每日还是照常去上书房?”
前日发生的刺杀事件,严禹这两日竟是一如寻常。
“正是呢。”锦心也是看着严禹一diandian成长,有些心疼他的经历。
“一会儿你去门kou看着,如若他回来了,让他来见我,就说我要见见他。”
“是。”
在腊月的心里,严禹与她的孩zi没有什么区别,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她的shen边,虽然先前的时候总是喊她的名字,可是她知dao,在严禹心里,自己是他最亲近的长辈的。
这个时候,许是景帝有些话不好说,可是她不能不guan这个孩zi。
“伺候本gong沐浴更衣。”
每日躺在那里休养,她也是有些乏了。
“皇上总说我是一朵人间富贵花,就穿那件红se的牡丹绣缎吧。”歪tou想了一xia,腊月笑着吩咐。
这么多年,腊月委实是被景帝养jiao了。
白皙shuinen的脸上一dian也看不chu曾经生zi的痕迹,略一打扮,那原本八分的颜se便是成了十分。
想刚jingong之时,不guan是朱雨凝还是傅瑾瑶,都是要比她qiang上许多,可是今日再看,倒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她越发的jiao艳如花,而有些人,已经枯萎了。
锦心与杏儿两人为她打扮,杏儿gan慨:“主zi其实穿红se才最mei。整个人艳光四she1呢!”
腊月xingzi便不是那寡淡的,如若穿寡淡的颜se,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唯有艳丽的se彩才更让她绚烂夺目。
将最喜huan的金步摇别在tou上,看着如今自己这一shen,腊月竟是恍然到了初jingong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一shen装扮,一步步勾着皇上,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皇后娘娘,大皇zi过来了。”
腊月刚收拾完,就听严禹过来了。
“让他jin来吧。”
严禹板着一张小脸儿jin门,近来他总是如此。
不是单单对腊月。谁人都一样。
“儿臣见过母后。”
“来,到我shen边来。”
严禹犹豫了一xia,来到腊月的shen边。
腊月挥挥手,丫鬟们鱼贯而chu。
两人对视,腊月看着严禹的表qing。
终是开kou:“我知dao,禹儿很难过。”
严禹抿着嘴不说话,yan里的泪光闪现。不guan怎么样,他终究是个孩zi。
“可是即便是难过,许多事qing发生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禹儿是个聪明的孩zi,你该知dao,凡事固守在以往的回忆里,我们永远都不会获得快乐。”
对腊月,严禹似乎是真的是很亲近。
“她害死了我娘亲,害死了我的母后。您知dao么,其实我好想母后的,好想好想。”扁着嘴,小脸儿不断的落泪。
腊月心疼的将他拉jin怀里。
“不哭,不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