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路之上鬼兵越来越稀。”成天涯在消耗极大的况,疾步而行都略显勉。
骆行那旷的眉一振,左手黑刀直接向发声之甩去,“砰!”一声清脆的金鸣之后,那黑刀回旋坠向一旁。骆行转手再将另一把黑刀掷,两把黑刀一火星,随即双双旋转飞回他手中。
“哦?若果真没有价值,为何还特来送死?”骆行左手反握黑刀,刀刃直抵着李青舟的咙。
“千虫崖。”砚零溪转向后,不再前往蟾蜍峰。
“哼,绝不可能。”成天涯黑袖一挥,金的剑气随左掌爆发,最前列的数十鬼兵顿时被击散,铁枪圆盾坠在地上发不甘的抗议。
“嗖!”又一支利箭来,直向成天涯的额。他攥拳一击,拳风挟剑气之势,瞬间将箭杆拧断,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飘在半空中徐徐落。
晨曦山峡,燃起数片叠云,携着曜灵之光,两黑影现在众人面前。
“哪里?”成天涯问。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说的不错,你手上那人确实没什么价值。”
成天涯左手修长的指节间仍聚着一窜的剑气,似乎随时可以大杀四方,一袭墨描金劲装之,傲然罡气凛然。
千虫崖上,李青舟淡笑着,指尖拨琴弦,时而发两声凄婉的弦音,仿佛心在着什么抉择,全然不顾骆行架在自己脖颈的黑刀。由于日,他前的那盏青灯已经看不幽光闪烁,“手败将呐,你抓在何用?既非领队,亦非指挥。”
其余突厥兵顿时“唰唰唰”亮起弯刀,齐刷刷转向千虫崖的南端。
骆行只是瞪了他一,并无多言。
“他是在暗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砚零溪冷笑着,“那我们就在他们底,奔赴他们希望我们去的地方。”
四周的突厥兵紧握着手中弯刀,警惕地来回巡逻,哪怕是空山一声鸟鸣,都足以令之警觉。
成天涯望着前方守备的突厥士兵说,“怎么?你不是说我们已经暴,那还遮遮掩掩个什么。”
“我走之前在这里布了暗哨,非我指令,绝不现。”砚零溪习惯想揪自己的灰袍,却揪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的灰袍早已被撕破在了万丈崖。
“用砚十一少的人换取加官爵吗。”骆行的回复不仅冷淡,且
砚零溪睛很尖,看见了那张纸条上也同样只有一字,“见”。
旭日晨光升起,穿梭在荒山野岭之间的两黑影在阳光已然显得醒目。“天涯,看见了么,幻影正在消散。”
只见箭镞系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字,“降”。
“等一。”砚零溪在千虫崖附近的一片树林停住脚步,突然甩起折扇,连续击掌七。
紧挨其侧的砚零溪,不知何时起又披上了一件灰长袍,帽兜虚掩在额间,隐约的神散发着粼粼诡光,手中一把灰面折扇轻摇慢晃。
砚零溪珠转了转,东方峡谷之间已隐隐透一线光芒,滦谷鬼影窜动,通向千虫崖之路上至少还有数千鬼兵的围堵。“天涯,我们要投降么?”
“哎呀哎呀。”砚零溪举扇掩颊,不紧不慢地再往前小走半步,“骆行兄弟,别这么紧张嘛,伤了和气多不好。本少前来,不过是为兄台指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