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布局?”宁静远手中拿着地图走来。
砚零溪笑:“判断不错,那如何才能赢这局呢?”
“第二局。”砚零溪眯一笑。“你俩照图上指示。天涯,你和我带一个小队,去东南方布置。”
“里面写了什么?”李青舟从屋檐上了来,凑到宁静远前。
砚零溪倒是认真地解释说,“绛州城池不大,一座孤城而已。对于三万大军来说,七日之必然断粮。我们来时,周围县村都已遭受劫掠,就拿刚才的蜚廉县来说,幸存村民都只能煮野草吃,显然粮已被掠夺。”他抬扇指向几个方位,“看,突厥人还在拆墨工的机关,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将整个墨工带走。”
“噗嗤,隔岸观火。”李青舟浅笑着。
砚零溪转过扇面,“啪”得收起扇骨,“本少,坐镇中军。”
砚零溪拍了拍李青舟的肩膀,“青舟兄呀,要赢,首先要判断这局的利益,战争就是利益的争夺。静远兄,你认为突厥人想在此局中取得什么?”
成天涯不屑一顾,“装神鬼。”经历过上次锦事件之后,他对此已经没有好奇心。
“错,是倒海翻江。”成天涯剑,摸怀里一块磨刀石,试图将剑磨得更加锃亮。
“我来不是和你讨论伤势的。”骆行走到桌案前,
。
“最多还有三个时辰,他们就完工了。”成天涯冷冷地补充。
最后一束夕阳消失在了西边的龙门峡,砚零溪灰兜帽的脸颊一暗,“两个时辰之后夜,到时你们从这西南角攻,放火扰他们即可。”
“放火,在最拿手了。”李青舟摸了摸背后的琴。
“中了他二人全力挥的冰剑与炎剑,要是本将军,一定非死即残。”泠旧葱白的手指仍在地图上细细比划。
“你的伤好了?”泠旧也没抬,就那样问了一句。
“那你呢?”成天涯斜了一他。
宁静远略一思索,“你先前说,墨工铸造重地在此。我想,突厥人就是为了夺取这座绛州城,取得墨工。”
宁静远打开地图看了一,随后望着崖城中署,“绛州城西北门通往龙门关,东北门通往突厥境,西南为我们来时之路,东南通往幽州与雁门关。中队一百人,大队三百人,小营一千人,大营三千人。如今,突厥在东南方向署四大营,西南署二大营,西北署三大营,东北署一个大营,意图很明显,重防守龙门关与幽州来的援军。”
砚零溪卷起那块图纸,扔给宁静远。“夜袭结束之后可以打开看看。”
成天涯不禁发一声嘲笑,却未多言。
砚零溪接过地图,随手在背面划了几笔,灰衣袖银光一闪,那把短剑手,“唰”得将地图裁开一分。
“差不多了。”骆行冷冷回应。
黄昏过去,天已夜。绛州刺史府大堂,泠旧正拖着红长裙,看着桌案上的布局图陷思索。双刀骆行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来。
“是浑摸鱼。”宁静远把手中地图扔了过去。
“我说十一少呀,这可是以八百对三万。不如想着如何等待援军吧。”李青舟说。
“不是布局,而是推演。”砚零溪忽然转,灰扇面掩过容颜,灰蒙一片的眸中闪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