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宏亮的声音在长廊中响起:“你居然还有空在走廊里调。”话音刚落,成天涯化成一黑影从廊上落,缓缓立起的他,比砚零溪了足足一个。
“哟,回来了呀,听你的语气好像是事了。让我猜猜?”砚零溪倒是没被吓到,也许是习惯了他这种现方式,他晃了晃手中的灯笼,“绛州被突厥人袭击了吧?”
“行,你别说了。整天葫芦里卖药,烦得很。”成天涯随手拍掉了那灯笼柄。
深夜,万籁俱寂,唯独砚家客房里响起不大不小的声音。
李青舟瞄了一砚零溪,“你能力压她一,又让她知了你并不服她,那接来她会对你动手的。”
宁静远拍了拍成天涯的肩膀,“她拿着不是自己得来的剑,当上了家主,未必有多少人愿意服她。这才是目的。”
“算你聪明。”成天涯掸了掸衣袖上沾的天花板灰。“我军刚返回幽州,绛州就遇袭了。援军估计要行军三天才能到,怕是墨工要栽在那里了。”
成天涯瞥了一砚零溪,“这个中策真是麻烦。不过,本人这回没帮你,你还真的让人把家主之位抢走了。”
砚零溪拿起灯笼柄戳了戳成天涯的,“想必她现在还要为绛州之事烦心,不过有叶风庭在,估计不麻烦。而我就轻松啦,这事我们可以当作不知。所以,多动动脑吧,成大统领。咳,算了,你动脑之后可能会走得更偏。”
“傻人。”砚零溪撇撇嘴。“琴是她拿回来的,我就算拿了剑,成了家主,她会服我?她手的墨工、墨影会服我?要这有名无实的家主有何用。”
“砚零溪,无耻!”宁静远此刻真想飞剑扔到砚零溪枕边,吓他个六魂不宁。
“哎?这可是十一少安排的。”李青舟上前一步,用脚卡住木门。
砚清池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着:“英雄少年。”
“哎呀,砚家主要留在,岂敢不从?而且,宁大师宗难忘了,在火毒缠,需要您的几滴冷血吗?”门外的李青舟连中衣都没好好穿,系带散落,敞开的衣衽他那白皙而结实的前线条。
砚零
“阿嚏!”客房长廊那传来一声打嚏声,宁静远与李青舟同时探望去。
“突厥人怎么会突然袭击绛州?”宁静远泛起疑问。
“砚家墨工一直以来向边关守军提供武支援,设在绛州,位于边境,运输容易,也成了突厥人的中钉。其实我早就算到了这一,叶风庭他不可能算不到。”说到这里,砚零溪忽然诡笑,“所以,决战地在绛州,这才是我的中策。”
“我可是记得,近渊乃寒樨暗玉制成,只要接近就能压制火毒,这个借未免太假。再说了,砚家主接纳你留宿,怎么会把你安排到我房间?”宁静远随戳穿了对方的谎话,冷声冷语准备关上房门。
“大晚上的还打骂俏呢?”依旧是披灰袍的砚零溪一面拎着灯笼,一面打趣着,但二人却发觉,他神中隐着严肃,似在思考什么。
“我说,你今晚不是说好的住客栈吗?”宁静远只穿着一件白中衣,站在打开的客房门后,神非常冷淡。
成天涯剑眉一动,“那你还掺和什么,让她得不到剑,她也当不了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