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宁静远平静的表中闪过一丝诧异。砚家人世居河东,是人尽皆知之事。
“嗯,绝对赶不上。不过有天涯在,他一定能痛宰这群契丹人。”砚零溪很是自信,随后顿了顿,试探地问:“静远兄应该不用亲手去收拾那个凶手吧?”
此去凤阳,多多保重。吾伤无碍,毋须牵挂。已离川蜀八日有余,想必安熄思汝已甚。徒孙心笃,乃为剑才,汝心易,且为新师,律之不可过纵,教之不可过疏。风医师言,吾伤需静养半年,期间多留于移辰居,汝可常来。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巴陵西城门外的渡。“上船吧。”砚零溪说着。
“算了吧。他越来越心了。”宁静远淡淡地叹了一气,中无意中瞥见砚零溪的左手臂上竟纹着一个火焰印记。
宁静远回眸,最后望了一西城楼上的岳阳楼,语气平平:“嗯,渡过江北,很快就是凤阳。不过,去凤阳理完事,我是不是赶不上讨伐契丹的队伍了?”
宁静远一边走着,一边拆开了信封,发觉并非是师父的笔迹,而是那种很工整细巧的字墨。他想到师父受了外伤,应该是由他人代笔的。
“我后来在房中一个我娘早年的首饰盒中,发现了她留的一些卷轴,里面是些西域独有的术法。里面称这个印记为:圣火印。”他转着手腕,淡淡说着。
“十一少还去过西域?”宁静远一边审视着那图案,一边问:“这似乎是西域某个教派的印记。”
“哈,并没有。不过我算是西域人。”砚零溪里似乎稍有神伤,语气不平不淡地说。
宁静远正回想起刚才师父写的那歪歪扭扭的字,额冒三黑线,故作冷淡地回答:
大概是察觉到宁静远为人事的冷静与心正,砚零溪在这一小会时间里说了不少自己的事,他有直觉,前的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
“噗哧,有师父真是,好。”砚零溪其实也悄悄地瞄到了信的容,不禁笑着拍了拍宁静远的肩膀,调侃之时还特地调了“好”这个字。
师梁十三”
“静远吾徒:
宁静远将纸翻到反面,却发觉反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风姑娘落落大方,端庄细心,佳人也。此衣本是她为吾所制,吾作主送给你。静远,汝已至娶之年,如此良机不可错失,切记常来巴陵,切记切记。”
如此一想,怎么觉师父比自己父母更心这种事?
宁静远,他觉得砚零溪在说到其母自尽时有些糊其辞,但毕竟对方家事,多问无益,也就作罢。
宁静远哭笑不得地读完了,想到父母也只是年年托人寄来一封信,大致就是讲讲今年的收成,提醒自己尊师重、有时间就回去看看。
他打开信,信上说:
“怎么不可能。”砚零溪神瞥过沿途的巴陵城街。“我娘是一位青楼女,是被西域大国商人卖到长安的。三岁时,娘带我来到砚家,要求家父承认我是砚家人。当时正值我十哥夭折之际,家父与九见到我时面喜,但招致我家所有人,尤其是三的反对。我娘因此自尽,砚家为了事态不大,抹去了关于娘的一切传言,将我纳砚家。”砚零溪望着街边一青楼,淡淡地说。虽然他省略了一些细节,但也确实是如实叙述。
溪弯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