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份礼,江晟耗了整整一个月时间。要给他惊喜,制作的时间只能选在课间短短的几分钟。手指不知被割破多少次,好容易粘好的件一瞬间垮了,他也烦恼过、挣扎过,想过放弃。这种冲动仅仅维持了三分钟,叹气便重新开始。
“我的生日还没结束,你答应过,会和我一起过。”
金世宇把他抱得更紧,贴着自己,不留一丝隙。
“学长,对不起,对不起……”
又不是闹别扭的三岁小孩,大半夜的这是在什么!
“你不是吧,多大的人了,哭什么呀!”
“笨,什么呢?”
江晟走到小窗边,“在哪呢?”
“在,等你。”
江晟拍拍这个孩的后背,“说好了,行了,放手。”
“等我?等我什么?”
“在什么?”
四目相接,空气凝固,在洒满月光的小院里,异样的冲击两颗年轻的心。
耍赖的金世宇让他疼,半开玩笑地说:
江晟心里泛上酸,抬手轻轻回抱住他,在这个寒冷至极的冬夜里,他们是彼此的温。
江晟鼻,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没钱,只能拿这么寒酸的礼,不想要就扔了吧!”
“说好了,不准变的。”
“学长,你是第一个,第一个送我这种礼的人,学长……”
“学长……”
很快,电话通了,那边的人明显压低了声音,“喂?”
笨的眶湿了,捧起糕啃一大,油糊了满脸,江晟一边骂他白痴一边递上纸巾。
笨了屋,客厅小桌上摆着一个八寸的生日糕,两张他嚷嚷了好几次想要去看的电影票以及一个扎了蝴蝶结的盒。
惨白的月亮从云层里探,空气冷得他直哆嗦,不远的铁响起了火车轰隆的声音。
“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每一年我都送你亲手的礼,只要,你别再使小。”
他给金世宇打去了电话,熟悉的铃声在寂静的深夜里突兀地响起,吓了他一。
脖颈温温的,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江晟哭笑不得。
幼稚!
“外面。”
这应该是一份最有诚意的礼,是金世宇收到过的最好的礼。
电影早就放映完了,他拆开礼包装,一个自制的军舰模型映帘。
写了一行别扭又酸涩的话,在发送的前一秒又全删了。
他猛地推开窗,低,正迎上抬起的金世宇的目光。
金世宇不住冲动,上前一步把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嗯。”
笨笑了,笑得比深夜绽放的蔷薇还要妖艳,“等你。”
“以后,每一年吗?”
金世宇摇了摇,“不放,永远都不放,学长,你是上天送给我的最好的礼,只属于我的礼,我死都不放。”
抓着窗开关的手顿了顿,江晟的心里被什么击了一,隐隐泛着疼。
江晟挣扎几也不动了,生日嘛,让让他吧!
“这是……”笨愣在那里,江晟真为自己不值,为了给他庆祝生日特意请了晚自习,被秃的班主任整整训了课间十分钟,结果……就换来这么个结果!
那没了动静,江晟趴在小窗上朝外望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