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传达室的电话，还没上班的时候就响了几次，黑天瞎火地听着渗人。等六十多的老正式开门上班后，电话铃就更是响个没完。接起来一听，是个火药桶似的年轻人，语速又快，气又冲，大爷听懂了要找方维的意思，隔着窗往外瞥，说方老师还没到校呢。

父俩很早就搬了家，方维也的确没有拜访过他们的新家。虽然以老师的份有些越界，但作为邻居和友人，礼尚往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说服了自己的方维，没办法就这么割舍级的自种红提和自制火，再加上胡桃的神可怜巴巴，由不得方维再说个不字。

“这些你带回去吧，幼儿园有教师守则，再说我也吃不了这么多。”红提本就熟得正好，即使方维没有动手拆，塑封也隔绝不住蜂糖般的甜香。杜澄泓接了过来，看着方维上一动的结，很贴地没有持：“单独吃不完的话，这个周末，方老师来家里陪胡桃吃吧。”

菜在的涌里翻，方维盯着盯着，不知怎么就走了神。

“可凶呢，说是你弟弟，说你没还他的钱，要跟你算账。”方维一懵，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弟

厨房的小灶台上一应俱全，调的蘸料也很可。材刚好，方维第一时间在胡桃的小碗里堆起了小山，男孩吃得腮帮鼓鼓，像只心满意足的小仓鼠，方维盯着看，嘴角的弧度没消失过。等再去看自己的碗时，明明有，却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夹的。

幼儿园老师有规定，不能随便接受孩的东西，更不能变相接受家长的贿赂。方维没对哪个孩偏过心，就算知胡桃只是单纯想对自己示好，也无法安然接受这些好意。但孩心意定，方维只能暂且把东西收在屉里，等着放学的时候把特产还给杜澄泓。

以前的他很节俭，就算收很稳定，家里的东西都很少换新，不知是不是都拿去攒起来了，而现在，方维改变的消费观也说明了一，起码一时半会，他不打算从这里搬走。

杜澄泓和宋新珩不同，和方维之间很聊的来。没有对方维为什么会搬来刨问底，只是短短几天里，两个人的交集明显多了起来。除了去方维家里吃过两次饭外，杜澄泓还往胡桃的书包里了礼，第一天是一包沉甸甸的山桃，第二天的又是泡沫纸裹得严实的红提。

“这边买不到的，我空运过来的。”知方老师以前最吃这些东西，即使肩膀上的担重了，胡桃也起背拍拍脯：“方老师现在还喜火吗？喜我明天再给你背。”

方维新租的这房年不少，但除了沙发柜这样的大件外，很多东西都是新的。冰箱电视是新购的，电壶和厨都是崭新的，电磁炉侧边的标签也还没撕，连正在沸腾的锅看上去也像是新买的。小件品就更是新，和方维早前的居住环境全然不同。

接受了邀请，还没想清楚周末要带什么礼去，方维隔天又接到了长途电话。

有段时间方维收的快递暴增，大爷对别人印象不深，和这个老师交打的最多。这么个债似的电话打过来，大爷还确认了好几遍名字有没有搞错。早上的电话告一段落，大爷把这茬忘了，中午电话又命似的响了起来，大爷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去办公室找了方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