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去的时候也是气冲冲的，但跟现在比起来，之前的气压好像算不得什么。

“不需要了，这个笔不太好用。”他埋怨：“不，甩得人胳膊都要断了。”

“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明天大早我给您送过去，毕竟这个了，大家都睡了。”

统共只睡了半个多小时，宋新珩到达目的地时，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来接他的是没睡醒的小助理。原以为回家探亲几天，宋新珩的心会很好，毕竟之前方维来过的那次，宋新珩的绪明显放松了很多，可事实总是跟理想有差距，不知为何，偶像的脸黑成了锅底。

“您要吃什么东西吗？”知宋新珩吃，想要缓和气氛的小助理，主动提要买东西给宋新珩填肚。愿望是理想的，但街区上亮着的只是灯牌和路灯，凌晨三开门的只有便利店和快餐店。得知这些东西不了宋新珩的，小助理只得闷着又解释：

宋新珩晚上没吃饭，等舱的餐品服务也被他自己放弃了，在夜幕中穿行，饥饿和困倦都是恼人的因素，可更恼人的，还是方维，但凡想象到那人大清早就意气风发了门，了班就吃到可的饭菜，甚至还能悠哉地在那个城市里找个犄角旮旯，像往常那样睡着觉，宋新珩就更替自己觉得不值，要求在麦当劳前停了车，差小助理去买了个全肉的汉堡包。

就算不是乱涂乱改，这种抹布似的文件估计也没人会算数。宋新珩被戳破，看着空的神也警惕了起来，在确认自己只是在瞎折腾时，宋新珩脸更加不好看。懒得继续跟那几张破纸较劲，宋新珩把协议重新团成了球袋，把笔还给了服务周到的空。

汉堡包也吃了，柔的床铺也碰到了，宋新珩心里的勉也给堵上了。次日要补拍绿幕的戏，剧本设计的绪起伏大，导演原本没指望宋新珩能演个花，只想着别演得戏就给过。结果来到片场，昔日总是派十足的宋新珩，难得挂了黑圈，脸还稍微圆了。

方维对这些一无所知，就算猜到宋新珩会不兴，他也没有打听的兴致。只想着那人完协议书后，应该会第一时间让灿承联系自己，接着只要找个宋新珩回来的时间，再陪他去次民政局办完最后的手续就好，只是把本重新拆分成两个，想来也没有太大的

“请问您需要重新打印的服务吗？”面对着宋新珩猛然投来的警惕视线，空礼貌地解释：“如果您是在看需要签字的文件，签了名是不能涂改的，这样文件整个会被作废。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用员工室的设备帮您重新打印，这样也更方便您理文件。”

他是真的很容易生气，一脑把桌上的东西全摔了的时候，却还换来了片场的喝彩。

虽然不知宋新珩为什么熬夜，但拍来的效果却比预先好很多。拍了这么多天，跟戏骨对戏引不什么惊艳发挥的宋新珩，居然在对着面无表的替时有了绪，歪打正着贴合了戏人的心路历程，其他细腻不谈，愤怒的神态举止表现得张力十足。抠图的不敬业态度，现在似乎可以成为无实表演的优秀素材，导演难得在宋新珩上看到了潜力。

自己在写什么。等舱的座位保密很，考虑到乘客也许是在签署什么重要文件，空好心地过去提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