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厉害……”莱因忍不住笑起来，如果面前的不是尤拉诺斯，他如果当场动手可能会被立刻击毙的话，他可能会狂吼着一拳把他揍趴，“跟你比起来，加林也就是个崇尚暴力的小孩……”

……我原以为他会得个肝病。”

“我明白了，”莱因将脸埋在手心里，缓慢地一一，“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不，你总算问了今天第一个有价值的问题。”尤拉诺斯果断地回答，“不是的。实际上加林本就不想要什么绝对权力。他是一个极端理想主义的人，他觉得名利地位权力很俗，不了他的法。我曾经听人形容一件事的荒谬，说就像得到世界是为了毁灭世界一样，这是对绝大多数俗人而言的，对于加林来说，他君临天，就是为了毁灭而已。再或者说，你看他走上权力巅峰，见过他对什么东西有什么迷恋没有？”

“除了对奥卡兰拉的纪念，你对加林有过真正的吗？”

“没有，对不对？”尤拉诺斯兀自回答，“你会对这种人产生一种悲悯的绪，他享受不了什么俗世的好，又觉得世界永远没有希望，让人看了无端的难过。”

莱因俯双肘支在膝盖上，双手压住了窝。

尤拉诺斯不置可否。

“他的确是个孩，他本有更适合他的路可以走，可是他偏偏不愿意。”尤拉诺斯的话音稍悲悯，“他永远不肯听长辈的话，以为自己聪明，的什么都是对的。实际上他的母亲早就告诉过他，当个omega，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不要卷政治斗争之中。”

他顿了顿，缓缓地说：“你怎么能对这样一个人没有呢？他完完全全地依赖你，你就是他的天和地，他的全起居住行都由你一手把握，你亲手把他教养成你喜的模样。他那么漂亮、锋利，却又无比柔弱，仿佛一掐就断了，而这全是你的杰作。”

“所以你是一开始就想好了要牺牲他吗？”莱因问。

尤拉诺斯笑了：“我以为你早就听明白了。”

“想要绝对权力的是你。”莱因深深颔首，“复辟帝制、军国独|裁说到底是在搞倒退，无论现在看起来怎么样，最后也会有人揭竿而起，而你选择把加林推上峰，就相当于树立一个靶，然后你带人摧毁他，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真正的……英雄。”

他看了看莱因，受到这个年轻人极力压抑的怒火，心里骤然涌起了一种极大的报复和扭曲的满足，他接着说：“可

“我还有一不明白，你真的就是为了所谓的‘成全他’？”莱因双手反复地压着窝，“以你的能力，这三年足以平该亚系，成为真正的大独|裁者，而不是一个傀儡皇帝背后的人。仅仅是因为……加林想要绝对权力吗？”

“是啊，的确。他完全是自讨苦吃，奥卡兰拉将他改造成omega本来就是在救他，让他不要卷政治斗争也是一样。”尤拉诺斯顿了一，抬看着莱因，“但是换句话说，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以牺牲另一样东西为代价。加林愿意用死亡换自由，我想，我愿意成全他。”

“他不可能愿意的。”莱因说。

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的时候，看得来尤拉诺斯有些惊讶，他眯起睛，脸颊的肌肉向两侧牵扯了一：“有过。”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