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因没有再往前，他只是跪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他，稀薄的云层在舷窗外飞掠过去，该亚星金红的光芒重新照在飞舰表面，从舷窗外扫来，落在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

莱因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痛恨作为alpha的自己，他痛恨这种受到刺激就容易发|的特质，这简直是对于人的自由意志的亵渎，将所有人和所有都拖往同一个归宿，无法选择。

尤拉诺斯，尤达。

加林艰难地张了张嘴，泪汹涌地从他的眶里溢来，他不断地倒着气，徒劳地想减缓腹的疼痛：“求你了……”

刚被男人疼过的膛，他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可是莱因压着他的没让，属于alpha的久违的独占和凌|终于占据了理智的上风，莱因不顾他的痛呼和挣扎掐住了他的巴，视着他一片迷离的睛，问：“你在叫谁？嗯？！”

他从来没有走来过，所有镇定、冷血、忍和骄傲，都是为人的脊梁被一遍遍打断又重新生长的铠甲，层层叠叠的包裹着最中心那个柔弱而矜的男孩。

你和尤拉诺斯之有什么区别，在于你会一花言巧语，而他们单刀直吗？

他也想像尤拉诺斯或者其他什么人一样，任凭自己被本能和□□所支，然后迫加林承受他的发|期和望？

莱因突然想起了加林过去的监控录像，少年被男人猥|亵，在噩梦中惊醒……然后辗转反侧，清冷的星光和落在他冰凉的脸上，他不得不清醒地度过一个个慢慢长夜。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加林尖叫起来，忍不住不断地往后退，但是他选错了方向，他后被一张固定桌椅挡住了，再往后也只是一条死胡同。

他还生着重病，疼得必须用特殊的药剂保持清醒，就算在这种况，你居然也能|起？

莱因跪起来，膝行往前，试图伸手去拉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年轻人：“加林？……”

那个被阴谋和仇恨一遍遍鞭挞，竟至于遍鳞伤的小少年。

――他想什么？

在某个错乱的时空里，二十三四岁的加林和十三四岁的加林重合了，其实十几年来他一直没有从那些致命的噩梦里走来，梦里的少年崩溃哭叫，无可逃，十年后的青年也是一模一样。

――他刚才想什么？

那个称呼从加林嘴里说来，就像当一盆冰，活生生把莱因浇了个清醒。

莱因突然松开了着他的手，刚刚被迫伏在他怀里的年轻人就立刻翻过，竭力从他旁边离开。他甚至站不起来，只是像被到了绝境，慌不择路地一直往后退，想离开这个令人彻骨恐惧的地方。

也许是睁太久，或者舱的灯太过刺，以至于莱因觉眶酸涩难忍，他不想看到这样令他心痛和惋惜的加林，他希望他的男孩永远万众瞩目，在上。

莱因怔怔地望着在桌面蜷缩起来的加林，心里如同被万伏压电击穿，他的嘴角甚至剧烈搐了一。

他的里没有理智，他像是最终耗尽了燃料的战机，哆嗦着靠在椅背后面，

尤拉诺斯的拉格尔语昵称，尤达。

“爸爸……”

――如果那一刻莱因手里有一把刀，他大概会当场把自己的给掏来，然后让加林亲手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