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说到这里顿了一,他似乎陷了回忆之中,沉默了许久之后轻声说:“我妈抑郁症住院之前,曾经想要带着我一起自杀。”
苏言抚摸着夏庭晚的发丝,那双浅灰的睛看着他,可是却好像又投在了很遥远的地方:“这是小时候妈妈告诉我的。其实我至今都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妈说――猫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老了之后,自知没有办法再照顾小猫,所以脆就吃掉小猫。就像母猫的巢如果被打扰,如果她不能转移或者保护幼崽时,也会选择吃掉小猫。我妈告诉我,这是老猫对小猫徒劳的保护,太烈,受挫时便想要毁灭。”
“我太痛苦了,庭庭,我不知怎么解释。和你离婚之后――那种痛苦,那种痛苦快要把我撕碎了,我从来不知这世界上还会有这么极致的痛苦。我不知怎么捱过去,每一天都像是行尸走肉,我吃不、也喝不,我太绝望了,我不能再拥有你了,可是我自己也快活不去了。我只是想挣扎一,温辰说他可以陪着我,都会过去的。有那么一瞬间,我只是想听到那句话,‘都会过去的’,我只是想度过去。”
夏庭晚猛地抬起。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那一夜雨个不停,苏言第一次没回书房的联通卧室,而是和他睡在了一起。
“对不起。”苏言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听起来几乎是支离破碎的,他一遍遍地亲着夏庭晚的耳朵歉:“对不起,我的宝贝。对不起,我伤到你了,我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你是这世界上我最珍视的宝贝,没人能和你相比。”
夏庭晚迷迷糊糊地摇了摇。
在额轻柔的亲吻,让他忽然觉自己很小。
“是说,猫年纪大了再生小猫时,会在分娩之后把小猫吃掉。”
或许,他永远都是。
夏庭晚反手抱住了苏言。
他无法回答,却忍不住像个孩一样呜呜地哭了声,鼻涕泪都一起来,脆就在苏言的衬衫上。
夏庭晚睁大睛抬看着苏言。
苏言搂着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请你原谅我。”
――
夜中,苏言的神很平静。
苏言把狼狈的小兽一样的他压在底,双手捧起他的脸,俯亲了一他的额。
仿佛在这个男人深沉的里,他仍还只是个小男孩。
“那也是一个雨夜,就像今晚一样。我妈穿着真丝的白睡衣,她那时候每天吃药,很瘦很瘦,已经没有以前丽了。她牵着我的手往阁楼上走,我现在还记得,她的手好凉。她一直牵着我站到阳台边,然温柔地摸着我的,她跟我说――爸爸变坏了,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前了。所以她要带我去很好的地方,没有痛苦的地方。那夜的雨很大很大,噼里啪啦的雨砸在我们的脸上,我实在是吓坏了,所以到了快要发生的那一刻,我用尽全力推开了她,然后跑楼找到了我爸。我爸大发雷霆,很快的,我妈就被送医
苏言摩挲着他的背脊,慢慢地说:“庭庭,你知‘猫老’的故事吗?”
夏庭晚窝在苏言的怀里,他把之前垫着右脚的抱枕给踹到了床,然后像以前一样把搭在苏言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