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是那样的熟悉。可是这次再回来时,却忍不住仔细地、前前后后地打量着。
夏庭晚看过去,只见床上仍然还是两个并排放着鹅枕,一张巨大的蓬松鸭绒被。
睛亮亮的,神却又带着一绵。
香山是他的家,或许也可以说,是他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
前几天晚上也没休息好,所以一躺在熟悉的床上就想闭睛,但还是意识地想多撑一会。
他能细致地觉到,哪怕他离开了这么久,苏言似乎仍然习惯地一直躺在床的外侧。
夏庭晚抬起,苏言走到哪儿他就看到哪儿,此时的他有种罕见的乖巧。
苏言开灯,温柔的黄照在了房间里,偌大的主卧和夏庭晚离开时几乎没什么变化。
他说着,动作轻轻地抬起夏庭晚受伤的右脚,把靠枕垫在面温声说:“把脚垫,怕你夜里睡着了血
他的理论是这样才睡得最畅快。
苏言坐在床边伸手把夏庭晚额散落来的发丝捋到了耳后,他嗓音还有一丝冒中的沙哑,可是语气却很轻柔:“累了吧?”
五年前,他别别扭扭地搬来,可是却很快就是心非地上了这里的一切。
夏庭晚听了之后,便把埋在苏言肩膀里不说话了。他本来是不想问的。
他们哪怕是吵架,那五年也从不分床睡,甚至连分开盖两床被夏庭晚都不肯。
他当然是累坏了,折腾了一天,脚痛是不用说了,上也酸疼。
他其实就是想和苏言多说会儿话。
有种的委屈,说不,可是埋在心里,又酸酸涩涩的。
哪怕是直到他和苏言离婚了,他仍悄悄眷恋着这里,他知,他无法再对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产生同样的归属。
夏庭晚悄悄了鼻,闻到甚至被里那清的洗涤剂味都像从前一样,这才安心来,把整个人都蜷缩在又蓬又的被里。
他以前住在这里时,什么都要照他的喜好来。哪怕是夏天也喜盖一床厚厚的大被,把空调开得很冷很冷,再整个人钻去,脚指都不来。
苏言笑了一:“今天早睡吧。”
苏言抱着夏庭晚上三楼的主卧,要推门时,夏庭晚忽然紧紧抱住苏言的脖,有些别扭地挣扎了一问:“温辰之前住哪里?”
苏言起把窗推开让秋夜里飒的风来了一缕,然后又走到一旁的柜里拿了一个厚厚的靠枕过来。
他像是一只受了伤之后又被叼回了巢的小动,小心翼翼地、确认着本来该属于他的领地。
在这里,时间好似度过了无人打扰的几个月。
夏庭晚躺在这张床上,微微转过,外面那只枕显然比较扁一些。
苏言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答:“一楼客房,宁宁隔。”
“不累。”
深蓝的大床是OVER-SIZE的,所以所有的床上用品都要特别订制。
苏言把夏庭晚的放在靠飘窗的那一侧,夏庭晚最喜那扇巨大的飘窗,在床上着着,时不时就把自己懒洋洋地蜷缩在飘窗,所以他常年都睡床的里侧。
夏庭晚刚一摇,却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苏言无可奈何,只有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