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听苏言说过丧气到几乎有些绝望的话,曾经的苏言在他面前,是无所不能,大到不可摧毁的。
“我从来没被允许过自己想的事。”
接真人秀了,我、我之前为自己的事业,真的考虑不多,可是以后……我会努力的,会去找适合的电影接,哪怕……哪怕报酬不多,或者遇到很多困难,但我想,只要有了方向,我还是能慢慢面对。”
苏言慢慢地、慢慢地了一气,仿佛这虚无的空气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刃,每吞咽一,就会割破他的肺腔,他的尾音也随之痛苦地颤抖了一瞬间:“我想妈妈留在我边,想在国上学,想读文学系,但没有一件事,可以听从我的意愿。”
苏言的温度似乎也是孤独的,冰凉得刺骨。
“在英国待了两年之后,有一次文学课上老师在朗诵拜的诗,你知的,就是人人都能背上一句的‘若我会见到你,事隔经年
“刚去英国时,我的英文很差。我没有朋友,上课时也听不太懂老师说的话,周围都是白肤的英国人,他们的世界和我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罩。最开始的几个月时间,我一个人去餐厅就只鸡三明治,因为那是唯一说来不会怯的词……吃到想吐,我现在提起鸡三明治这个词,还是想吐。为了让我适应,父亲不许我接中文,给我请的华人家也几乎只说英文,我那时在房里藏了一套,到了夜里偷偷翻上几页,翻到都快烂了。”
苏言回答之后,陷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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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被允许过自己想的事。”
“除了工作上的事,其实离开你之后,我才觉得,原来人生是很蹩脚的。因为要赚钱的缘故,所以接了真人秀,拍了之后又觉得不适合,可是也只能咬着牙拍完,真的好蹩脚。可是蹩脚的好像也不止我一个,邢乐……邢乐也有很多的故事,我有时觉得他对我不该那样冷酷,可是有时又觉得,在我不知的时间里,其实我不了解他都经历了什么,或许他也真的很难过。苏言,生活――是不是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苏言慢慢地、慢慢地了一气,仿佛这虚无的空气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刃,每吞咽一,就会割破他的肺腔,他的尾音也随之痛苦地颤抖了一瞬间:“我想妈妈留在我边,想在国上学,想读文学系,但没有一件事,可以听从我的意愿。”
“这就是我的少年时代,一直很孤独,孤独到给自己写信,跟自己说话,我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是直觉告诉他,这是苏言几乎第一次,对他暴绝对真实的时刻。
夏庭晚看着苏言的侧脸,忍不住颤抖着伸手,握住了苏言的手。
夏庭晚看着苏言,他的心忽然抖了起来。
他低,看着地面上玫瑰花枝摇曳着的影,嗓音沙哑地说:“我时时刻刻,都觉得艰难。有的时候,好像要把牙都咬碎,才能持去。”
“我十一岁时,妈妈因为父亲多次轨的事重度抑郁症住院,很快我就被送到英国读书。三年后,妈妈死在了医院里,父亲当时没有通知我,或许是他觉得没必要。后来放假时我回来H市,唯一能的就是去扫墓――连痛哭,都显得过时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