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些破烂没兴趣。”李怼怼说,“在你磨叽的娘回来之前,我不想被废人打扰。”
铃铃也很不兴:“我娘哪儿磨叽了!”
我看着他走到餐桌另一坐,端了已经摆好的豆浆喝了一。
我不是铃铃,我对这样怼人的李怼怼早已经适应,所以我很快就组织好了我的反抗言语:“我变成这样的脸,不是因为我天生这样,而是因为我用我的血喂饱了你,所以现在才这么废,血鬼,于于理,你都应该谢谢我救你一命吧?”
人意料。
铃铃两条短,人坐在椅上,却够不到地,在空中晃来晃去的:“什么?”她吃着荷包问李怼怼,“阁楼有我阿娘之前造的法,不能随便让人上去。”
他……他妈的。
这大概就是李怼怼的本事吧,用最少的话怼最多的人。他还一脸正气,浑自信。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长李怼怼的上,看到那个‘包租公’的影。
要是铃铃的娘在,估计也会问他,那些法怎么破烂了?
“哪有以弱论是非的!”我愤怒,拍案而起,“你词夺理!”
“小灵。”喝完了豆浆,李怼怼开了,喊的却是铃铃,“把阁楼钥匙给我。”
铃铃这一问,仿佛是对李怼怼灵魂的拷问。
我筷一放:“谁是废人了?”
越想越生气,让本来气血不足的我有晕,我喝了豆浆定定神,忽然,餐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转一看,正巧对上李怼怼的睛。
我一愣,随即撑气势与他沉默对视,不能退缩,谁退,谁就输了。在我较劲一般看着他时,李怼怼却倏尔将目光一转,竟是……服了?
“你留我一命?”我气笑了,“你们血鬼就是这么是非颠倒不知恩的种?”
他把手一抱,靠在椅上:“你娘走了几天了,去湘西都能跑个来回,现在还没见人影,不磨叽?”铃铃还小,一时间没想回嘴的话,李怼怼转而针对我,“对着镜看看脸,再来和我理论你是不是废人。”
他敲敲桌,对着铃铃仰了巴,傲的说:“钥匙。”
铃铃坐在椅上,也不晃了,目光盯着李怼怼:“所以,你为什么要留她一命?”
李怼怼站起来,对于赢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他到志得意满,那傲中带着暗的模样,竟然和我先前认识的那个李怼怼重合了起来。
李怼怼挑了一眉,冷笑一声:“还能在这儿装腔作势,不该是你要谢谢我留你一命吗?”
“者为是,弱者为非。我你弱,我是你非。颠倒?你怕才是颠倒的那个吧,不知恩的废人。”
他很沉默,也没有看我,更没打算要报复我,早上那事儿……竟是打算就此带过吗?
“者定规矩,弱者服从规矩,从来如此,只有你们人类非要假模假样的套些仁慈礼仪,不过是让弱者自我安,让者心安理得而已,我不信你们人类这套。在我这儿,我就是规矩,而在我的规矩里,前天夜里,是我,留了你,一命。”他调了这句话,看着我接着说,“我和你们人类还不一样的一是,我事,不需要恩。”
歪理一套套的,这辩论我居然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