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末想，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也许只是车库里的气氛太过阴沉，以至于这只小恶的声音听起来竟带了萧索的味。

“去，当然去。”

暂时还不知，那么你是要去还是不去呢？”

机人也是需要钱的，这是萧辰末到了这里的最深会。以往他觉得世界是人类的，而机是人类世界中的陪衬。到了这里他才发现机也可以成为世界的脊骨，而人类也同样会变成机的陪衬。

“是啊，花了我所有的钱呢。”米格回答。

萧辰末看着面前的黄鸭汗，“这是你的车？”

“你也觉得拉风吧？我的光果然不错。”米格颇得意，“上来吧。”

所以你没钱了就破廉耻地喊我爸爸来骗钱是吧？

“你这鸭有太拉风了吧？”萧辰末说。他有没脸坐这么幼齿的鸭鸭车，何况这车还是敞篷的，连方向盘座椅都是幼儿卡通式样的。

能够见识到一个国家主电脑的机会为什么不去看看呢？萧辰末飞快去玄关位置换上自己的鞋。

萧辰末也跟着笑，对于人类有限的生命来说机人的确可以存在的更久，但也需要有那个金钱可以不断更换机。在人类社会中是很少有主人愿意替机人更换机的，因为那样的费用比直接换新机人更大，而旧版本的机芯片也不不上新的功能更大。谁会愿意砸钱守着一只旧机而放弃更价廉的新机呢？再则，即使保存了旧芯片而更换新机同样无法长久使用，每一块机芯片都是有使用寿命的，时间越久损耗就越多，迟早会到报废为止。

米格在一辆小黄鸭造型的车前停来，“啊，我的宝贝，可找到你了。”

“在科林姆，当然没有人买卖这件事。但是却有人类被频繁过给不同的机人事件，我不需要卖了你，只要将你过给其它机人照顾就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金钱收。”

“哦。”萧辰末没有意识到所谓的机人之间过一个人类代表的是什么，他随回：“那你发了财打算什么用？”

“多久？这是个好问题。失去主人，没有家人的机人可以独自存在这个世界上多久呢？”

“发了财还能什么？给自己定制更好的机，永久的存在于这个世上？哈哈，在那之前是要找到一个可以放心交托的人吧？把自己的大额财产托付给他，以免机还没更换财产就已经被私吞了。”

这一次米格带着他搭乘室电梯，它在电梯排列的数字钮上击了负三的键。电梯数字一个个变化，降到地三层，米格走电梯外，萧辰末紧随其后。

这里是地停车库，米格小小的机在光线昏暗的车库地面拉一长长的影，它那质的靴踩在地面上发啪啪的单调的回音，“我有时候还真佩服你的胆大，你就这么跟着我来了，不怕我趁机卖了你吗？”

“那么，你想存在这个世界上多久？”萧辰末问。

萧辰末犹豫了几秒还是坐上去了，米格开车，他就坐在后座，这车的坐位是一前一后

这个世界上更新换代的自然法则连人类自都难以逃脱又何况一只机？

“卖了我？”萧辰末笑了，“科林姆可以买卖人吗？你用什么份来卖我？你不是我的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