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酒吗?对面的人问完随即又自己笑,想必不能不会。老丈,便是锅地那几小坛吗,拿一小坛过来吧。
这便已是灯展尽,再过去就只是人家了。
可能表哥觉得白羡这段日过得太愁云惨雾,所以到了年节最后一天,带他去看了乡里的上元灯会。
不知味了许多时日,终是缓过来。只不过是个人都会憔悴许多。
客官若是喜桂花的味,那老丈人见他喜,凑过来说,我今天刚好带了些新启的桂花酿,也是自家酿的,就埋在桂树,客官可要尝尝?
林晚风注意到他的犹豫,当即笑了笑:想吃吗?想吃就过去坐吧。随后又,过去坐吧。摇了摇先朝那走了过去,于是他便跟上。
,这份礼,怎么送都算是轻的。
这里地方小,又偏,这些东西,想必比不上北边那些大地方吧?各灯火映衬,原本黯淡的眸也被照的明亮起来,熠熠生辉,仿似充满了愿景和希望。
这卑微的心事,天知,地知,自己知,罢了。若三途畔有谁不当心看到,愿装作不知。若有神灵不当心看到愿不怪罪。
用将灯推送去,目睹两盏河灯渐渐与其他星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来,他轻轻了气。也不知是安心,还是叹息。
要放一盏吗?
好吃吗?
摊主是个和蔼的老人,见他目光瞧过去,即刻笑一脸慈祥的皱纹:桂花蒸,香甜的桂花蒸,这位小哥要不要尝一尝?
哎,好嘞!
林晚风应了声,细细了,尝了一,确实鲜甜,桂花香很是馥郁。
白羡到对面投来的目光,从碗里面抬起。
调转了往回走。也不知是新摆来的摊,还是走得有些饿了,他不自觉为一沁人的甜香所引,脚步缓了缓。
再往前,人烟渐疏,只有零星的人在放河灯。成红莲模样的河灯,在花心托着蜡烛,星星飘在面上,甚是丽。
荷花灯三文钱一盏,可以免费写一张小纸条在灯芯里。他悄悄看到表哥在字条上写上了林夫人和林老爷的名字,于是低了,在自己这张上写上愿举家平安,写完顿了顿,睛瞄到对方还在写,便悄悄将字条翻转,笔时手发抖、心发慌,连字也不稳,终究毅然决然写完。
他低看了看自己快见底的碗,而对方的才
白羡眨了,觉得今日表哥嗯,怎么说,很有些大方?
两个人继续并肩走了一阵,一路经过了戏台,灯展,都只是站了一站便又往前。
哎,来喽,又甜又香的桂花蒸!冒着气的两碗吃很快摆到他俩面前。
只是他们兄弟俩这个年节,大抵过得毫无喜意了。
是是,都是年前秋天在自家门前那几颗的银桂上接来的,人心细,整了成桂花蜜,吃时往碗里搁一勺便可。客官你闻闻,可香不?
白羡看痴了一瞬,低:还好。差不多。只是街再宽些,东西再多些,些。到底地方大,人就多了。又走了一阵,看到小孩执着烟花棒跑过,稀罕地两发亮,笑声如银铃般倾泻,又开:小地方,反而乡朴实,更有年味。
白羡闻言一愣,随后了。
老丈,都是自家的吗?林晚风舀了舀,一时嫌,见摊上人并不是太多,便与那摊主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