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拳砸在棉花上。依旧是这个觉。
林晚风回,倍惊讶。
白羡尚沉浸在绪里,良久才应了声好。
他说这些字的时候,告诉自己要一直记得,每一字每一句都要记得。
嗯,行。
两种药的瓶都放在床,你自己记着一日三顿服用。
好。回答完之后,声音突然一滞,不,不行,过一回儿,声音又复平静,白羡却仿佛能听见这平静背后的隐忧,再过两天罢。
回了林宅,表哥到间将提篮里的药一一取整理妥当,对他:我去服侍母亲用粥和药,你暂且等等。便要转离开,白羡一把捉住对方的袖。
他跟在表哥后,千言万语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指甲掐得手掌生疼。
空气阻滞了一般。
林,婶婶个月的药,你要不一起给了,我顺手给包一包,很快的。
若是晚上没事,睡前我会打用手巾在你前靠近肺叶捂一会儿行吧?
☆、八,煎药
嗯。
邬大夫那边厢也迟疑了一,之后轻轻:林,没事儿的,佘十天半个月也是成的。那个,你得空的时候帮我来捡晒药材,我给你减掉半数也是可以的。一时的空白太尴尬,邬大夫赶紧捡起话添补上对话里的停顿,那啥,我跟你说说他饮上需要仔细着的事儿吧,嗯,先是生鲜刺激的譬如辣的东西不能吃,其次海货不行
邬大夫嘱咐的那些事项,你也都听到了吧?
他呆呆地站在那。
白羡僵了一样的站在那里,苍白光影里,心渐渐浮起一句话,越来越清晰,戳着心肺:
半晌,噗嗤一声,他抬,见表哥侧了正在憋笑,角瞄到他,脆不再忍耐,哈哈大笑起来。
手指蘸了药膏,轻轻抹在他伤,有些清凉的辣,不过很舒适。
走药铺的时候,晨光已大亮。
若是碰上熟人问起,我还像刚才那样说,你应着就好?
他再无顾忌,扯着对方袖便嗵地跪:表哥的恩,今生今世,没齿难忘,待慕伤好,必结草衔环以报。
你真没用,你就是个累赘。
白羡跪在地上,眨了眨,依旧十分不解。他谢恩,为什么好笑?
了。
是。
一边笑着,一边了门去。
嗯。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全不搭界的支线剧实在是太轻松了/w\
服了药之后,近期可能多痰,我一会儿搁个痰盂在床边,有痰了别忍着。
这之后,确实有一些人问起,他只低顺应着。想来不过数日,附近乡里便都会知他的存在了。
表哥一边抹着药膏,一边与他说些嘱咐和乡里的琐碎。大分时候白羡只负责应和,努力应着,记着。
要是痰中有血丝,那应该是排的淤血,是好事。
服外涂也只是药,你要谨遵医嘱,平时小心些别使肺腑受凉。
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林表哥从他手里扯袖,兀自笑了一阵,好不容易止住,嘴边仍就着笑意,弯腰凑过来:表弟,原本看你呆呆的,是闷木,如今看来,果然是个木疙瘩。又开始笑起来,很是开怀,挥了挥手,你以为演话本唱戏呢,赶紧给我站起来,莫要跪脏了衣服,还赖我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