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是乖得不得了
闭嘴。
煤油灯的暗黄光线里,白羡看到林表哥扶了扶额,一时间莫名生笑意。他承认这笑意有不厚,但他忍不住,嘴角动了动之后,憋了回去。
光瞧表哥瞅了瞅,对方偏着听着那药铺掌柜的唠叨,一副左耳朵右耳多的模样。
那邬大夫像被踩到了尾巴,提着诊箱跺脚,瞪:别叫,别叫,求别叫我那名字!随后蔫来,罢了罢了算我怕了你了你看我不是早拿来了吗,伤在哪,我看看?
疼吗?
听到邬大夫慢慢叹了气:小老弟,他能忍的嘛。一边的林表哥没有回答,只是灯火晃了晃。
过半晌,邬大夫绕到他跟前,见他低着,脆蹲来抬看他。表哥的灯火也跟了过来。白羡惊觉,连忙抬,邬大夫这才站了起来。
表哥神瞟向他,他后知后觉,顿了一后,啊?了一声,后者一个白翻到一半,估计觉得不值得,所以又半途翻了那一半回来。
这时那青年手里提了个诊箱,从柜台后面钻了来,也结束了絮语。于是表哥寻到空,光看着他,巴朝那边一,对他介绍到:邬大夫。
扰人清梦的家伙,没有急事的话这个月药钱定要给你加几钱那青年话说了一半,注意到了林晚风后沉默的他,顿时醒了的样,哟,这是哪家小哥,还俊俏的打量了两,神挪回林晚风上,林小,你是开窍了吗?
看过他面、苔,摸了他脉搏,又伸手了
指尖又往旁边挪,挪到伤边缘,了,力加重了些。
难怪了,明明不耐烦,却还这么,可以说是颇耐心地听着,原是有求于人。
几个温柔的指尖轻轻到他背的伤探诊。
这是我远方表弟,白慕,家中遭变,投奔来的。简短介绍了番,不让去吗?
有一些。他皱了皱眉答。
还好。
喔表弟呀,我还真不知你有个表弟合上门,青年问得一脸夸张,实则是在打趣。
比方才如何?
林晚风叹气打断了对方又要开启的话,邬梅,他上有伤不太好,你先给看看,有多的话咱晚再说,成不成?
白羡虽然看不到表哥的表,也大概从无奈的语气以及开打断的速度上猜到对方皱了眉的样。
邬大夫挪了个凳到他脚边。表哥走过来,把他到凳上,弯腰替他解开腰带,将衣服小心地从肩膀往揭开,随后执了油灯到邬大夫边替对方照明。那两人一时全都聚在了他后面,只他一个人面对着乌泱泱的墙。
我。林晚风。
青年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往柜台后边钻了钻。灯光晦涩白羡看不真切,却也能判断柜台后面是个药柜,再闻闻屋里不自觉弥漫的微苦气息,白羡突然明白,这里是个药铺
他一愣,垂朝那边了:邬大夫好。
青年尚在打量他,被林晚风一问,挥了挥手,人往一边让了让,示意他们来。
里面静了静,半晌脚步声由远至近挪向门,吱地开了门。是个青年,一乌发随便一绾搭在颈窝,尚有些凌乱,有些随意慵懒的样。
气声遥遥传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