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只是赴一个朋友的约,班之后来喝杯酒、唱个歌放松一自己,哪里不厚了?我透过挂屏上方的镜看到赵显,他的脸被屏幕的光照得惨白。心里虽一时不忍,但接踵而来更多的是酣畅淋漓的痛快。我知我行为过分,凭借我了解他过往经历的优势,给他了一剂烈猛药,哗啦啦不留余地地全倒在了他心里那狰狞的伤疤上。
又是半响无话。
我唱了开就没有在继续唱去,用来作为提示的原音在包间里飘。我们都没有说话,原本小小的女声像是被放大数倍,听得格外清楚。
赵显低,躲开光。我的边像是突然多
着杯底向上猛然用力。一杯酒顷刻间朝赵显前浇去,赵显慌然向后退了一步,酒杯掉落在厚重的地摊上,溢濡湿了米黄的长羊。
刘彦,你今天在会议室里的表现嗯,别致的啊!
我握着麦克风,手心起了一层薄汗。我不敢看赵显,我对他心有愧疚,可是我一定要等到他的一句话。
这些乐符都是淬了毒的利刃,一一随着缓慢而又优雅的节奏朝着赵显心中划去。它们的力度很轻很轻,但是足以将已经稍微痊愈的疤面划破。炽新鲜的血一一渗透来,它们争先恐后地向上涌去,最后都化为透明的泪光。
其实这首歌歌词不错我轻轻笑了笑,我不在意不会在意,放它而去随它而去。写得很洒脱。
我应。
我靠刘彦你这死小要不要对着麦克风这么大声的说话!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但是没办法,我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不兴了。被人用那样刻薄的语言讽刺我不堪回首的过去与前途不清的将来,哪来的好心?
一个承诺。
良久,赵显开,只不过是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他的声音就变得嘶哑。他说:不知他怎么就这么喜唱这首歌,每次憋气都憋得满脸通红。顿了顿,可惜当年他唱的时候我们都嘻嘻哈哈笑过去,竟一次也没有完整听全过。
刘彦,你真是狠呐赵显叹气般地开,有关你的事,我以后不会再帮许盛阳什么了,你放心。
我坐,脚翘到茶几上,摆一副大爷的姿态,找我嘛?
我开始唱歌,其实我之前并没有唱过这首歌,但是我听一个人唱过很多次。
人心恶毒,我将那不能发在旁人上的怨气全报复在了这个亲近的好友上。不是因为我知他会包容我,而是因为我知在这件事上他那一嘴向来伶俐的尖牙从来没有还击之力。
我冷笑一声,推开他,拿起遥控歌。赵显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都被咽了回去。我播放键,偷瞄赵显一,果然前奏刚响他就瞬间变了脸。赵显讪笑着,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鼻,他的声音小且有不经意地颤抖,他对我说:刘彦,你这样不厚。
好端端地你发什么疯?他眉间隐有怒气,想来也是,一见面就冲他泼酒,谁都不会兴。
我从后掏音量已经被我偷偷调到最大的麦克风,承蒙厚,谢谢夸奖。
简洁直白地直接戳中红心,赵显这崽立巴巴地跟过来贴着坐在我右边。他伸长胳膊绕过我的后背搭在我的左肩上,像是一对亲昵的好哥儿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