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君澜幸运,不及再生责罚,便有敲门声响起。
青实才是一肚的委屈憋闷,不知该如何派遣。青实就耍贫嘴,平时还能不与他计较,今天却突然想爆发一场。
回禀主,那位公姓林名习,是镇上的一名坐堂大夫。白风沉稳,不像青实一样盯着跪在地上的君澜直看,只是瞄了一便向姜炀回报所得信息。
是,你不用我陪,你就在主跟前晃,然后被责罚,若论忠心,我看也只有那位正主儿那儿的燕统领能比了。
虽然
是。我们问了几个街坊,俱是一般回答,世背景好像也没什么特殊。倒是那位在江上与我们搭讪的姑娘,她的父亲,正是这江南首富楼寒瘦。
楼上雅间幽静,街边小河婉转,上有三两蓬船,徐徐漾,随波逐。有清风拂过,渔女衣袂翩跹,灯笼轻盈跃,动静之趣盎然,果然是微风习习之境。
拂袖起,落落留三个字,他向房间外走去。路过君澜时,似乎才注意到这儿还有未完的事。
君澜仍旧跪着,死脑筋的他即使双膝麻木也不敢挪动半分。青实珠一转,嘴角微勾,忽然开:
是寻人归来的白风和青实。
谁要你陪了,去哪儿去哪儿,别我!
稍一愣怔,白风冲青实了,独自随了姜炀一同前往青梅堂。
即使他们此番再小心行踪,也免不了被朝堂之中的有心人去,如果这个林习便是林家派来先行查探究竟的,那两人还当真要有一番虚与委蛇了。
青实大而化之,丝毫不在乎他的态度,一边将他的卷起,一边打开药瓶准备替他上药。
林习?姜炀面果然好转,薄唇轻启,缓缓吐这两个字。
白风,你随我去。
这么一白花花的肉,真不知会便宜哪个狼崽啊?
其实他何尝想不到这二者之间的关联,林姓,行医,这样的巧合又岂会无所预示?可是,若林习当真是林家后人,那这接二连三的相遇,难并非因缘际会,而是有心为之?
青实嬉笑着打趣君澜,不过虽然嘴上如此,他还是赶紧将君澜搀扶起来,拿随携带的药瓶,准备替他上药。
姜炀闻言转过来,面上无甚表,心里却是波澜四起。
姜炀对此无甚反应,似乎仍然沉浸在得知林习姓名的迷惘中。
好了,别赌气了,主也就是嘴上说话不好听,这不是让我留照顾你了吗?要不然我怎么会放着我家白风不陪,留这儿贴你的冷脸呢?
白风青实正要跟随姜炀去,姜炀却突然又抛了这么一句话。
人不可以貌观之,事不可只求结果。林家好好在那里呆着,难还会跑了不成?我让你们去寻人,自有我的用意,岂容你们置喙?
许是刚刚姜炀的话让君澜心中不痛快,对青实的话他竟然毫无反应。
一念至此,他刚刚好转的心又黯淡了些。
青梅堂。
主,您看这位公,会不会与江南林家有所牵连?
这话说得不免严厉,君澜却吃了一堑,不敢再嘴,唯唯诺诺地将低得更深。只是那心里的滋味,却不能与旁人诉说。
哟,我说老大,你就不能灵活一吗?三天被罚两次,你还真是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