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问心无愧
有些事,他想等花叙醒了后就和他坦白,告诉他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今后又要去哪里,不花叙怎么想他,他都会定不移的和他站在一起,他连后路都想好了――就算这人接受不了,他也不怕,不过是将从前的追人之路再来一遍,他没什么输不起……
笪师傅说了,他意外吐的其实是郁积在心的一淤血,吐了反而好,他最后似笑非笑的样颜远书现在还记得清楚:“若不是我徒弟吐的这血是不要的,我非棒打鸳鸯不可。”
,菜香酒香,和月一,顺着窗隙悄悄地钻来,香气袭人,可颜远书却心如止。
“……是,自然是,哪怕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他神肯定,说的话像某种承若,让人沉溺,见花叙仍是紧盯他不说话,他便吐一句酝酿已久的话,“我和你说说我的事吧……”
“我记得和你说过,我以前学过医,原本是想将这个事一辈的,毕竟喜嘛,你懂的,可后来着着就觉得没有意思了,我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你懂么……在我看来,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可总有人不这么认为,有些病人,他们非要给大夫送东西,我们那里规矩严,这类况都是禁止的,我自然不肯收,可病人的反应很奇怪,他们很失望,有的甚至提了换主治医生的要求……
话一,剩的就好说多了,颜远书的心几乎有些轻盈,他说:“我其实,不是这里的人,你应该已经知了……我那里和这里很不一样,我那里很吵,白天晚上,总静不来,车多,人多,你能想象那里人们住的屋都是竖着长的么,不是你看到寻常酒楼的两层三层,是几十层,人们就住在一间间小空间里面,一到晚上,家家灯火都亮了,看上去很近,实际上可能住了几十年连邻居都认不全;我在那边的屋在十八楼,不大,一室一厅,是个没有产权的小公寓,额,就和你这间屋差不多,很小,可却是真贵,寸土寸金,我每个月还要还贷款,额,就是在外面借的钱……
而现在他就是他的担当,突然花叙的手指动了动,他的心顿时一紧,而后才放松来。
“另外我说我无父无母不是骗你的,我是孤儿,是被镇上的人众筹养大的,吃百家饭你懂吧,他们真的好的,供我吃喝,还让我识字读书,就是后来哪怕我去了城里工作,他们也经常给我寄些鸡给我,说土鸡好吃,虽然我本吃不区别……他们东西一直不断,可却从不过来见我,说是怕给我找麻烦,说来好笑,我又不是什么稀奇人,能有什么麻烦……
颜远书汗颜的紧,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说:还好事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不然他就真成一只死鸳鸯了……
人这一辈,总是在度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想通一件又一件事,甚至有些问题,初面对时简直都觉得明天都到不了,可在跨过山后,再回首却是哂然――自己竟会被那样渺小的一个小土坡绊倒,多么可笑,就这么嘲笑着嘲笑着,人也渐渐成长起来,有了担当。
“阿叙,你怎么样?”他小心翼翼的贴了枕边人的脸。
花叙静了会,扭看他,认真无比的问:“你说不走了,这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