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枣糕就能收买的人?”笪影楼面无表,可心里已经在骂娘了。
花叙当天午就走了,颜远书撑伞站在镇,看着他的背影被风雪吞噬,心里有些茫然,因为就在花叙走的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今天已是正月初七,而距离思然长说的两月已经过去整整半月,再有一个半月――他最不想面对的那一天,清明就到了。
等到那个时候,该是天了吧……
有一瞬间,他觉得那些和颜远书在远芳镇的日,就像一场梦,“我还回的去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他缓声应:“嗯……不是当年的以试毒也好,现在散去一毒针也罢,都是我的选择,我心甘愿,说起来我早就想验平静生活了,说起来还是师傅当时开导的我,师傅你忘了吗。”
“我不后悔,还望师傅成全。”
好好活着不好吗,怎么这么扎心呢。
不说话,直搂着人的腰靠在他肩上不说话。
“小公临门不,怎么,是想让为师请你吗?”
“你不怕我怕!”我就你这一个靠谱徒弟。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可花叙却也听懂了他言辞里的恨铁不成钢。
花叙一路赶车,又急又快,抵达沉风谷脚仅用了三个日夜,他没有乘船,仅凭着一轻功运起,穿过迷障深雾,又从后山直上山,抵达住,直到揭开斗篷,站在门前,他才有种梦醒了觉。
这是彻底松
“师傅你知我的,我不怕。”
花叙深知他面冷心,也不于他争,只从怀里掏一个乎乎的枣糕,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花叙朝他面前一递。
笪影楼的声音从里直直的冒来,不复往日闲适,花叙一听就一抹笑,推门说:“师傅,我回来了。”
“啊,徒儿,你现在能去死一死吗,为师现在真的不想见你啊。”笪影楼几乎是咬着腮帮说的这句话。
让他想不到的是花叙这不怕死的他了。
笪影楼不耐的冲他挥手,说,“有求于我就是师傅,无求于我就抢我酒喝,你可真是为师的小宝贝啊。”
好嘛,这人兼施,简直就像摸清了他的脾气对症药似的,笪影楼不由低声吼:“你就这么着急否定过去的自己?说不定你会死在这,你到底懂不懂?”
可前的青衫人却没有笑,屋陈设凌乱,四都散着翻开的书籍,窗边案上还燃着凝神香,香味袅袅,直抵人心,花叙也清醒不少,就瞧见他师傅着眉心底一片青灰,巴上还有刚的胡茬,发丝凌乱,一看就是几日没休息的样,都怪自己临时起意,说要取针,花叙冲他愧疚的笑了笑:“师傅,这些天幸苦了。”
“没忘,所以我现在日日都在心里咒骂自己呢。”
渐渐的,花叙收了笑意,将枣糕放在他手心,他神平静,一脸坦然,笪影楼一见他这种说正事专用脸就大的不行,烦躁,“知了,知了,万全之策为师暂时没想来,但是已经有些眉目了,晚估计能把你疼脱一层。”
笪影楼抬神不善,笑肉不笑:“你对不起谁了,你上赶着找死谁拦得住你?”
“抱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