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随着一声迫切的呼声，花叙望着颜远书的神也愈发复杂，却瞧见这人望着小孩背影的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老人哼了一声就朝着屋后的柴房去了。

竟是打哪来的？若她没有神志不清，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或者说是“他”，不是这里的人，有另外一个灵魂，寄居在了这个女人的上……那颜远书呢，他那察一切的语气是不是代表他和这人一样，不是这里的人？那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这阴雨天怎么连夜赶路嘛，路都看不清，万一路上雨大了困在路上可就麻烦了。”车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佝偻着背两只手环在腰上，似的受不住寒。

这个人怕冷，他始终记得。

“你们那里，那是哪里？”

而从前二人谈话的滴滴悄悄浮在在他前。

“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听上去很有意思。”

这晚上住宿的事是彻底泡汤了，颜远书倒是无所谓，只是这次平常话少的花叙却一反常态，只言连夜赶路，惹得车夫看着两人的脸都变了。

这个人，一的迷，他到底要怎么想他才行？

大人的恩怨仇他不懂，他只知不能让他娘哭，于是不等颜远书再说话他就撒丫朝屋里跑去。

这顿晚饭吃的不而散，过了一个时辰女人又寻了个理由，给几人张罗了粮果腹，这才熄了灯睡去。

带着一脸惊慌失落，花叙茫然睁，却察觉到一个温的怀抱拥着自己，他侧脸看了枕边人，枕被他压在脸，他微微张着嘴，清秀的脸上略显稚气，他轻轻拿在这人放在他腰上

颜远书不是他的肚里蛔虫，不知他心里的百转千回，在他看来，这副模样本就是他的原本模样，低沉冷漠，于是便昂得意：“有我在，还能不解决的！”说完他蹲拍了拍小童的脸说，“你娘她昨日夜里梦见你爹不要她了，受了刺激，这才想骗骗你，看你相不相信她，你快去抱抱她，趁着她这会还没哭来。”

花叙心中突然升起难以言喻的疲倦，他了眉心：“随你们吧。”

“娘……”

“啊……我也形容不来，你就想着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吧。”

这一晚花叙睡的不好，上骨的酸胀若隐若现，梦里一直现小时候的事，阴冷湿的石牢，泛着毒的银针，老谷主冷漠的神，上密密麻麻的痛觉让他一直睡不实，直到后来有人给他披了一个薄毯，他才生些许意，于是日后的每一个夜晚，这个并不厚实的毯都陪伴着他，直到有一天，石牢中现一个小小的人影，这个人蹲在他前，他发现自己还是小孩，而他来和他告别，他说他要走了，再也不回来，毯就送给他，他让他保重……

夜里时分，雨果然大了，哗啦啦一阵一阵，泥土味顺着窗隙透来，颜远书睡的有迷糊，朦胧间想着是自己家阳台上的窗没关，着床的瞬间就清醒了，外面狂风大作，连远狗叫都掩在风雨里，黑乎乎的屋里只有花叙的呼声轻轻浅浅，令人安心。他又上床，侧躺在床外侧，手勾着花叙的腰，这才给二人盖上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