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要找一个双全。
“你说把宝压在这二人上,能成吗?”这时在背光的思然长才走了来。
“能成也得成,不能成也得成,在这里,我陈甄没什么输不起。”
万有始有终,因因生果,一旦他离开,那原本的颜远书自然也会回来。
――没有。从他寄信打算离开从前的生活开始,他就在心里告诉,没有。他有权利过自己的生活,不是颜远书,也不是从前的自己,来到这里,他就是一个全新的人。
从前他无依无靠,两袖清风,那样的他,没有什么不能放弃,可现在,他有了割舍不的人,世上有千万种成全都是以牺牲为代价,可他偏偏不信,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是命?他不信……
像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颜远书垂着面发,几乎不敢看他。
就是这种神,一次一次,让他拒绝不了,他扯着脑中的弦稳住自己,勉没有错脸,一次说了句不那么像他的话,他看着他的脸:“那为什么要等呢?”
花叙垂淡然:“大概每个孩从小都有颗离家走叛逆的心,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个年纪的人也有,你若是实在拉不脸回家我也没有办法,怎么办,你说吧……”
他心里有事。
后面这半句花叙不懂,只是看他痛苦,也没有刨问底,只轻轻。
“没忘……”他想说什么,却像被堵住咙,再吐不多余的字。
那他是欠了谁的么?
其实他是信的,一直都信。
也会恢复原样,失去的都会回来。”老的话现在他耳边。
而颜远书贪婪的闻着这人上的荷香,睁着心底却十分不甘,像他一样的百十上千,凭什么殉者是他?辗转两世,难他还不拥有一个人么?
虽已打定主意不当炮灰,可又该如何却毫无绪,他甚
他无意识绞着手指,花叙只当他是背弃老人心愧疚,心里突然不那么怪他了,于是双手握着他的手,一缕直他的手指,随意:“你什么……手不让用力,又忘了么?”
“我……”
午二人就走了,陈府人没有过多涉,当时陈甄和思然人就在不远的长廊背手看着,廊中草木深重,几乎看不清彼此面貌,而颜远书只看了二人背影就漠然转,倒是花叙盯着角落瞧了瞧,正巧看到陈甄转,收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花叙从来面冷,自然也没给人好脸。
颜远书这才放松一笑,朝他张开双臂,是一个讨抱的姿势。花叙迟疑了,才把自己朝他送过去,怎么办,这个人一笑他就受不了,这是已经心动了么?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那么难堪。
颜远书勾一个自嘲的笑,“我已经错了一次,怎么能一错再错?现在回不去,也是我自找的。”
“等这些事了了,你愿意随我回家么?”他抬一脸希冀的看着花叙。
可直到方才他才清楚的意识到,他选了一条并不光明磊落的路,他斩断了一个老人对于自己儿的所有希冀。
颜远书心绪不佳,回程的车还是花叙张罗的,他就了一双睛盯着人看,几次花叙疑惑看他,他都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