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景致不错……”他神平静的夸了一句,神落在长廊旁的一株梅树上。
听声音来人应该年纪不大,至多五十,声音慵懒,似乎有那么……佛系?
颜远书这才注意到他躺着的东西,似床非床,非要说的话该是个炕,面有个夹层,有微微碳火味,这炕不宽,可五脏俱全,侧边连着一个立着的小柜,放着书和几小玩意,前还有个小酒桌,里好几个凹槽里放了各式杯盏。
当年颜府被抄家时那位钦差的话他还记着呢。
他眉弯弯,脸上全是舒展开来的喜,花叙却像是被他睛里的星光闪到似的,不自在的转朝里走去,“我去给你拿厚衣裳,大夫说你还有些着凉。”
几个拐角刚过,才到前厅拱门边,一阵酒香就先传了过来。
颜远书接过鞋却是展颜一笑,他说:“我真开心,你刚才说的是‘我们’。”
花叙盯着他看了两,发现他确实神无异,便将心底疑惑压,摇了摇就不说话了。
胖家有些诧异,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言辞,便堆笑:“公何此言,我们老爷这些年一直善举不断,周遭的百姓都念老爷的好呢。”
“可不得积德么……”说完这话他又了气,也觉得是自己偏激了,该反抗的时候坐以待毙,现在又来装什么义愤填膺?于是他朝旁有些疑惑的花叙笑了笑说,“不说了,男朋友你别在意,我只是有而发。”
待二人收拾妥帖门,就被陈府的胖家领着朝去了前厅,这几日是难得的晴天,虽然还是冷,可总算多了层意,照着偌大陈府,碧瓦朱甍,雕梁绣,只是这一切,不知借了多少人的势,而颜远书心底的那一怨气,也被勾了起来。
直到他的一句话来花叙才会意,这是朝着前带路的家说的:“就是不知这院里不知埋了多少人的骨血,回得问问你们陈老板人血馒好不好吃。”
花叙抓住机会给他一盆冷:“是这府里的丫鬟换的,让我们收拾好就去前院。”
一十分懒散的声音传到二人耳中:“嗯……到了就来吧……”
昨晚的决定,原本他还担心自己的话过于直接,这人心里会难受,这样看来,确实是他杞人忧天了,外间还传来这人恬不知耻的嚷嚷声:“对啦男朋友,谢谢你给我换的衣裳。”
“温泉,知吧……这门后面就有个……”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这位陈老板随给他答了个疑。
一去颜远书就觉到一阵湿的意,这小院里竟五颜六的开着好几种花,仿佛天似的,那悬着的迎花都开了好几朵。
胖家拨开门边的几条柳树枝,朝里通报:“老爷,人到了。”
花叙以为是和他说的,便答了句“还好”,相比沉风谷这里自然是好的多。
颜远书笑意:“好啊,都听你的。”
几乎一瞬间,颜远书就确定了他的份,这个人,不是这里的人。哪怕是陈朝皇帝,有他这个穷奢极的本钱也没他这个脑,这人从前的日常怕不是混迹淘宝就是久居宜家……
于是颜远书说了句只有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