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花叙淡淡朝他。

现在抢救还来得及吗？

一瞬间程风以为他是听到了早晨的对话，这才想让他俩一起打包，可仔细一斟酌，才发现他话里重心落在后半句，“沉风谷不养废”，于是心里好歹是松了一气，结果他脸还没变好就被花叙一句话盯死在原地。

他缓缓地瞥了程风，见他同样的一脸心如死灰，于是想――

颜远书脑中飞转，语速却不快，只：“我们索装作不知好了，既然昨天我没看清来人面貌，也就是说，在他心中，我是不知他份的，而现在，只需程家你，再制造一个人，来我房间，我俩宵一度，这样，那个人的事，就不存在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第12章第十二章

“我有个办法，你想不想听？”他斟酌着说。

程雨在一旁也是一脸着急，忍不住喊了声：“谷主！”

他背手走在朱红长廊，异常烦躁，只觉有双手仍握着自己的手腕，而颜远书的那番话也时不时在他脑中冒，“我可是很有原则的，来到这里后我还没和人睡过呢，这初夜我打算就给我媳妇……我不看你

花叙脆放碗筷，起也不回：“走吧，我现在不想发火。”

大概是贼心虚，这一整天颜远书都躲着花叙，就连中午用膳他都不见人影。

而程风心事重重，花叙唤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还是程雨不耐地挤了挤他才回神。

花叙盯着他打量半晌，最后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说：“将颜远书也带上，沉风谷不养废，想必你们也是知的。”

他说话从来不疾不徐，哪怕发火也是同一个腔调，可就是这么平静的一番话就让程风脸煞白，“谷主不相信我了”这个想法吓到他了。

“你就说吧……”程风认命，他几乎不想挣扎，吐的话都稍显无力。

震惊于自己被领导摸了，一时震惊于昨天他那番惊天动地的言辞，大概还有一关于自己大概命不久已担忧……

明年的今日会不会就是他的忌日？

程风一听他的声音就十分紧张，神慌乱、心加速，几乎就想落荒而逃，于是快速：“属……属也对那远芳镇的异动兴趣，想去调查一，思前想后，属觉得此事可能另有隐，都说江山易改，本难移，若是单个的突变尚可理解，可群事件，就不能用偶然来解释了。所以，属，想去看一看。”说完他还小心翼翼地瞥了程雨，果不其然，程雨的脸已经黑的似锅底了。

他抬看着他：“知我为什么允许你去么？早晨那番话我听的一字不落……你秉纯良，这么多年跟着我也没说一个不字，怎么他一来你就变了副模样？既如此，我还怎么信任你，原本一件小事，却被你过度解读，以至于现在绪不稳，在我面前谨小慎微……你究竟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总之，这次你就和他好好反省吧，你们今天就走，我暂时还不想看到他。”

程风神由震惊转为迟疑，最终还是复杂的了，而颜远书终于松了气，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以上是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