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远书心说,我又不喜女人去翠裙阁怎么了?可还是还是捂脸连连告饶:“得得,爹爹爹,我的好爹,我这等着您讲完正事睡回笼觉呢,您可别光顾着数落我呀,我什么德行您不是最清楚吗。”
最后仆人们是没敢上前,门是被颜老爷给一脚踹开的,去前还留一杀伤力十足的话:“都别给我惯着他,当心扣你们银!”
不知为什么,听着他这怪模怪样的语气,颜老爷的脑中突然现了他这儿手掐兰花指的样,瞬间恶寒的不行,恶声恶气:“教没教你好好说话?那些个翠裙阁让你少去你到底听去没有!”
颜老爷没有说话,屋里安静了一会,床上那位却有些不安了,睁开一只瞥了外,一见他爹还在,便有些好笑地说:“爹啊,您这样,是颜家要关门了么?”
颜远书几乎瞬间就弹了起来,撩开细锦床幔惊:“爹,您怎么在这?”
颜老爷又在椅上动了动,茶杯拿起又放,嘴也嗫嚅好
屋洋洋的,和外简直是两个世界,从门到床边,老爷数了数,就已经有五个熏炉,四个炭火盆,里间床上,床幔只挂了一侧,靠脚的一侧仍是人理好的整齐模样,果然他这儿还四仰八叉,睡的不醒人事,被角翻着,隐约一半汤婆……
三杯过后,外竟又落起了雨,滴滴答答的,十分隐晦,他走到窗边将窗往外推了推,才看到几红梅就听着屋里的动静,回瞥了,就见他那不成的儿把朝锦被里拱了拱,一翻就大半个后背,老随后将窗关上,淡淡:“别睡了,起来,我们谈谈。”
“你好好坐着,让我仔细看看。”
颜远书见他暴躁如常,也就放心了,便很快就摊回去,抱着锦被了一团,没脸没说:“哎呦,爹,您是最知我的,现在这个时辰是几乎是个死人,您就让我睡吧,等我睡好了任您差遣。”
“可……可少爷还在睡呢?”
颜老爷瞬间不说了,哀怨地打量了他几,又把正对着他坐直,十分正式,这模样,颜远书只在他爹和朝廷生意时见过,于是他也披上外袍,在床上坐直了,随胡诌:“别是我们家真要倒闭了吧,我还没来得及存私房钱呢……”
不说还好,一说颜老爷的火就更大了,当糟心:“你倒是说说,他哪天没有睡到日上三竿,快把门打开!”简直还不如从前!
就这么一瞬间,他的皱着的眉就舒展了,一慈来,尽这个慈因为很快就收回去显得有些吝啬。
老爷看着他不不类才到肩膀的发有些牙疼,脆转又坐回桌边,不耐:“让你起就起,怎么就那么多话呢。”
“……”颜老爷回看了看他,眉不知什么时候又皱着了,颜远书看上去睡意全无,正抱着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爹。
颜远书捂脸羞:“哎呦,爹,您这是想娘了吧,虽说我像她,可我毕竟是个男的呐。”
门打开都聋了吗!”他的声音明显了起来。
他走到外间给自己倒了杯茶,捧着茶杯,他又犹豫了:“到底问还是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