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音沉默了。

“他知我今天要来，并没有生气。”白韶音说，“即使他心里很想跟你和好，可他不会说一句话的。我只是想在一切来得及之前，你们可以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

“与其说是我放弃了他，不如说是他自己把我推开的，他是因为害怕而逃走的。”

“那你……”

许晗每晚都难以睡，邵明雍每次回来，许晗都在等他，有时候是在客厅看电视，有时候是在影音室里看电影，但他的心思早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双无神，神呆滞。

白韶音顿了一：“我是说，你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何况，又发生了……季约这种事，难不应该更珍惜的人和事么？”

他每天很早就离开，晚上很晚才回来。

但当他回过神来，又只剩他一个人。

这个人是何彦。

“他不会明说的，但我看得来。”白韶音说，“他那个时候压力太大了，被急了，脑都不正常了。但他当时就后悔了，曾经回去找你……”

提到季约，许晗的脸沉了来：“跟季约没关系，我跟贺回之间的事从来就跟季约没关系，是贺回自己误会了。”

许晗不想门，他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白韶音想了想，了狡黠的神：“差不多吧。”

“然后他就把我从大街上背了回去。”许晗接。

邵明雍虽然心疼他，但更多的是拿他无可奈何。

季约说过，他从来不关注娱乐圈，他第一见到季约的时候，本没有认来季约是明星。

白韶音的脸上又笼罩上了淡淡的哀愁，那种平静而悲哀的神，仿佛已经预到不能改变的未来，又让许晗想起了季约。

“他很后悔。”

家里总是空的，除了电视的声音什么也没有，每当这个时候，许晗会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在斜晖路的时候，在恍恍惚惚间，常常会觉得有人依旧依偎在他的肩，跟他低声絮语，如同梦中呓语。

许晗再次惊讶了：“他连傅秋岩的事都告诉你了？”

“什么叫在一切来得及之前？”

白韶音默然，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说：“他不敢回了，因为他了最错的事。”

许晗摇了摇：“他不会说这种话的。”

如果这句对不起能够轻易说，为什么贺回宁愿痛苦那么多年都缄不言。

他能觉到季约的痕迹正逐渐在他的世界里淡去，但他无法阻止这种必然的过程。

看邵明雍的神，许晗心里总是不安，担心了什么事，而邵明雍没有告诉他，尽邵明雍总是告诉他没事。

？”许晗简直受不了白韶音这种肉麻的比喻，在她中的贺回跟许晗中的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件事过后，邵明雍也变得忙碌起来了。

白韶音有些歉疚：“抱歉，也许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但彻底说开了，对你们都好。贺回一直很介意季约。”

白韶音看着他：“你一直都知？”

许晗停了来，看着白韶音的睛：“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对不起？”

许晗笑了一：“你以为他都背过我多少次了啊。”

但如今，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找上了他，关于季约的记忆突然又鲜活起来。

他们都知，这件事有多难。

季约曾经给许晗看过他的照片，看上去就是个木讷腼腆的人，但他甚至还不知季约是不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