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显的话，以我的推测，您可能会老老实实向上级汇报。在给一些必死之人寄信的时候，我喜用此表达我的遗憾：阿加莎·玛丽·克拉丽莎·米勒，这是我的本名。”

她像抛一枚石丢渊潭。

“而我手里这件一文不值的、听说还是件赃的衣服，可就要在终之前遭个殃了、提问时间！”

血。那件最宝贵的、她亲手送给对方的隔离服却不翼而飞。起初她以为只是简单的丢失，直到她知一些讯息，而后累积，累积，她的调查越发深……

“我们有得可聊，尼古莱·果戈理先生。”阿加莎的声音里毫无波澜。这一天她等待太久，她反而不慌不忙，心思静谧。“您和我都拿一位远近闻名的级向导没有办法——别着急。匆匆忙忙反不成事，您搭乘最早的航班过来，不也正因此而落我的手里么？”

果戈理笑盈盈站起，优雅地扶正了自己的自由兵团的漆黑军帽。他上仍穿着迷彩制服，手里仍把玩着磕一个碎角的锐利尖刀。“您的扇还真是特别……”

“这个嘛。是您的刀更快呢，是弹更快，又或是……某些专门盗取他人资产、却堂而皇之在国际会议室桌尾的老鼠先生，是他死得更快。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似乎和您的关

杀死了她的向导的是新俄罗斯的向导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某次国际会议之上，她在对方的肩上看见了这件衣服，深褐的、被抹去了英国纹样的特殊布料，陀思妥耶夫斯基将它当作自己的战利品留在边，而后，又递给牢狱里的乌克兰军人。

“您想杀我？”女爵瞧着他，就像在看一幅还算有趣的装饰画。“让我听听您的原因。”

“挑剔的客人！好吧，您毕竟支付了一枚币。您想要听什么样的回答？”

“听起来您习惯自欺欺人。”

“欸——您的虚张声势还真是好可怕耶。”

“米勒女士，您说是我手里的刀更快一些、还是您士兵的弹更快一？”

“为什么要叫那个代号？女士，既然您想要坏费佳的事，还不如写个更明确的名字吧。”

“在您看向我的脚的时候，可没有对上面的珠宝贪婪或嫉妒的神。如果您就这样耽误时间，我和您聊上一天都非常愉快。时间越长，您的寿命越走向可悲的终——”

“哈哈哈哈，难是某种慈悲为怀？”

果戈理毫不慌张地将外套重新披在单肩。钥匙在他脚的时候哗啦作响，刀刃明晃晃地映着天光。

对方既然说到儿上，他不妨也继续周旋一番。

“欸！”果戈理摊手，“一个劣等人，想要杀掉一位瞧不起自己的贵族！这需要原因吗？好像不需要嘛！本就是显而易见的合理，喏，原因。”

他从反光里瞥到一两个藏匿于隔离服中的钟塔士兵，肯定还有更多，光线在他的左里将湛蓝映亮，果戈理笑弯睛、在他俊的脸上，左冷然地盯住对方——

“但是那可怎么办？我现在毕竟生龙活虎呀。您特别想要杀掉我。好吧好吧，我也正好想杀掉您。”

女爵悠然瞥他，冷峻的声音完全不为果戈理的嬉笑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