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尼古莱，”您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隐忍着他的愤怒，他越是愤怒，他的面越平和。“我现在听得到您心的声音。您的心正在说‘不用再让他担心了，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您要自大到什么时候？我不用听，也猜得来，您一直将我看作一个象征，一个您脑里幻想来的人，我原本不觉得这需要指摘，尼古莱・果戈理，前提是您得……”

“我只是想要吻您，于是我就吻了……我见到您苏醒过来，特别开心。通确实得到了加，不过您瞧，它也没有您想的那么不是吗？如果您不愿意和我产生通，您可以收回去嘛。这是作为向导的特权，哨兵可无法到这一――”

他的冷静，此时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无从指摘。

他几乎从未真正生气过。

他很少这样和一个人生气。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尼古莱・果戈理就是这样一种格的人，他充满幻想，不切实际，他将各种各样原本不用他挂记的人的问题，统统都想成是他自己的责任。果戈理的格本来就是如此，他却因为对方现在忠于自己的格，而要与对方发火了么？他陀思妥耶夫斯基凭何指摘另一个人的行为。他不是一向习惯了对他人掌控、引导、救赎或者毁灭么。

“嘿嘿……费佳，我是不是一个让您这么火大的人呢。”

良久，他轻轻地问声。“为什么您在第一时间不是选择和我一起承担，而要选择欺骗我？”

乌克兰人背对着他，抬起一手指挠了挠被束发带勒得有紧的发。他听不见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神世界中的思考，通在哨兵这一边更多以象的绪作为传达媒介。他受到向导闷坐着，不发一言地盯着他的后背，绪里刚冒一火花，就被沉重的海洋一般的冰冷理智所覆盖。他低着微笑。

――他为什么要生气？

有说话，他挂着笑，等待着对方潜自己的思维摸索前后之间的联系。

他正在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煎一枚鸡，排风扇将他的声音笼在不真实的、遥远的回音里面，不过陀思妥耶夫斯基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他就像好了一枚面――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持续注视之，果戈理确实从围裙袋中掏一件半面罩――他笑着，讨好地望着对方，但是心里没有兔。

陀思妥耶夫斯基窥探着，他的确如果戈理所默许地那样把人读了一个通透。随后，级向导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即使一个人把另一个人读得通透，这仍旧无法将他心底的疼痛舒缓去。

-

三天前，涩

“您在说什么呢，我没有欺骗您。”

他抿着嘴，弯将盘递到向导前。在他的笑容里，完全看不到几天前的纠结、彷徨、弱或者迷恋。

把鸡从煎锅里盛来，掸落到一旁的雕花磁盘里面。

他们共享着同一个神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果戈理不再是那个孤坐在冰原的大男孩。他望着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看不到的远方，那地方白茫茫一片。

“A..？”

陀思妥耶夫斯基停来，他惊讶地发现了自己的怒气。

果戈理笑着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