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盯着这只手，没有伸手去，只是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果戈理沉重地着气，在他跌落在地的时候，他周围的静谧车厢已经消失无踪。罚的卡牌也尽数消失了，这一切都只是神为了回收赌约所的准备。

“好啦，别假装特别疼了，也只是剜掉您一直就不想要的那一分能力而已，对您自己也是好事嘛。”

“在赌约之前，我之所以同意打赌，是因为您说……您相信，我果戈理不可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全神力，而这可能会影响到费佳对我的选择。”

他的手颤抖着，但是他已经不再受害者的面孔。

罚舐着刀尖上沾满的鲜血，在那尖端闪烁着璀璨的、金橙的一颗光芒。

果戈理提防地抬，他想起来了，他全想起来了！

他没能躲开，罚早他一步将尖刀提在手里――罚推倒他，将他在座椅上面，在他挣脱之前，刀尖已经刺他的中……

的考虑，他既不能帮陀思妥耶夫斯基化解别林斯基的问讯，又不能在自己怪一样的能力面前保护他的向导。他从始至终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像个孩似的为所为。他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计划全打乱了，他将陀思妥耶夫斯基伤害得无完肤……

“啊、啊啊啊啊啊――”

罚收回刀，他将脸上残忍的快意收敛起来，他弯，向果戈理伸友好的右手。

那是尼古莱・果戈理神中属于向导的那一小分能力，它已经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向导能力有所结合，在被提取来的时候，罚的影也短暂地模糊了片刻。

“您既然早就有这样的能力……您早

“呵呵，我来取走属于我的东西了，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先生。”

“罪总是让我去惩罚别人，把我当工一样地对待……他经常忘记一个最基本的事呢，‘罪’与‘罚’既是朋友，亦是敌人。”

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了约束自己，而特意制造、信任的另一个人。一个更接近神与恶的思维模式。

他的右疼痛起来。

“您还说这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果戈理回忆着，右手不自觉地慢慢移动到睛附近，“您说您有办法让我在尚未掌握能力的时候，先将不稳定的因素隔离开来，您说我有一小分向导的神力，它们和哨兵的无法合，所以才总是引发暴走――”

他一字一顿地回忆着，不为别的，因他想起就算是现在，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很可能是他与罚的赌约中的一分。

“是了是了，继续说去。我听着呢。”罚笑眯眯地说。“我还说什么了？”

“我和您打了赌。”

他的心从未如此冷静过，他想起几小时前，也可能是几天前，当他重新迈陀思妥耶夫斯基办公室的门槛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全想明白了……本不是那么回事。

罚蹲，他的属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孔是如此苍俊，但是当他望向果戈理的时候，果戈理深切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并不是他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若人类必定因自我的局限而产生罪孽，我最先盯住的，肯定是制造了我的他自己啊。我早就想得到一分罪的能力了……呼呼呼，真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