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杨中元的信任，程维哲也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于是他闭上嘴巴，坐在一边看那三个乱成一团。

杨中元本不搭理他，直接走到程耀面前，把那张纸递给程耀看了一：二老爷应当知这是什么吧？

这这是路引？程耀疑惑。

等到白笑竹好话都说尽了，程赫还是冷着脸不肯，他终于爆发了：程赫，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一个书都读不好的臭老九，天天学着文豪样，也不嫌恶心人！你说说，这些年你只顾着读书，衣都是谁在给你准备？维书对你怎么样？他比你亲儿都孝顺你，你就这样弃他不顾。程赫，你简直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连狗都不如。

程赫刚刚还沉浸在让所有人都不如意的妄想之中，可转间，杨中元就手反击了。

杨中元气定神闲，他继续：天启元年，我便，至今归家，满打满算十四个秋。不才在中混得还成，我这张路引，刚好可以带阿哲一起离开。如果二老爷答应我们的亲事与离开请求，二老爷，您意如何？

程赫听了不仅没有生气，他反而笑了：你又比我好多少呢？我起码比你坦诚，我喜什么，不喜什么从来都不掩饰。你呢？我看你当初选择二弟，也不是真心喜他，只是因为他有能力继承程家吧？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吧，我以前是瞎了，现在我清醒了。你儿跟你一路货，我为何要救他？

明帝是位明君，当年听说许多人离之后回家仍旧被父母典卖，过得十分凄苦，当便定了这样一条律法。这些年轻人大半辈都在为皇室服务，好不容易归家，自然不能让他们过得还不如中，总得自由一些才好。

我啊，不想叫你们任何一个人好过，呵呵呵。他的笑声十分渗人，叫人听了非常不舒服。

那张纸只在程赫前打了一个幌，因为屋里阴暗，他本没看清那上面有什么：我你是什么？反正他是不能走了，你也同他成不了亲。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程耀听他这样一串话说来，几乎都愣住了。就连白笑竹，都从来没有关心过杨中元这样一个普通青年的过去。

他说着，扭冲程赫看去，满面都是笑容：明帝二十三年，定离人路引可在其亲族族长或父亲爹爹任何一方首肯之后离籍。离官路引，则可带一个亲人之籍，一同离籍。

杨中元把那张纸仔细叠好，又重新放回怀中：二老爷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大老板，没错，这就是路引，但它却不是一张简单的路引。

这个条律法，寻常百姓本不会知，可几乎所有人，却都铭记于心。

里盘算着以后怎继续折腾他们，直到他们令他满意为止。这几十天受的苦，可真是没白费。

可还没等他得意多久，杨中元突然站起，他从袖中拿一张薄薄的纸，慢条斯理打开往程赫前晃了一。

大梁对籍制严格，任何人想要迁迁份名册，都要经过父亲长辈

他说的这话，简直字字诛心。

说是乱吵，其实主要是白笑竹在求程赫，而程赫依旧不答应。

他们只知他突然现在丹洛城里，开了个不大不小的铺，带着爹爹相依为命。

程大老爷，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因为这条律法，是他们未来生活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