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最好看的是那双睛，清澈、纯净，仿佛是世间最为纯净之。

“把扫帚给我吧。”褚攸想要从他手中拿过扫帚，白芷却不让他拿：“这里我扫就好了，快扫完了呢。”

经过了一晚，小狐狸已不像刚开始那胆怯的样，现在和褚攸说话已经敢看着他的睛了。

“白芷。”褚攸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朝他那里走去。

这满院的积雪都打扫净了，哪里是刚起来的样，褚攸也不拆穿他，睛忽然落到他单薄的衣襟上，这时节已然穿了冬衣，可白芷这衣服看起来还是夏衣。

褚攸也就不和他争，他看了看敞开的鸡架门，又看了看在院里散步的小母鸡：“这些鸡是你放来的吗？”

褚哥哥？褚攸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浑起了一层鸡疙瘩，他

小狐狸上摇摇：“不好，不好。”

白芷显然被吓了一，拿扫帚一脸茫然地看着褚攸。

小狐狸咬了咬唇：“我叫你褚哥哥可以吗？”

褚攸笑：“昨晚换作旁人也会那么的，举手之劳而已。”

小狐狸歪着，似乎在考虑褚攸的话是否可行，约半盏茶的功夫后，小狐狸方：“可我不叫你恩公叫你什么呀？”

白芷正：“那怎么可以呢，你昨晚把我带了屋，又给我吃的，又收留我住，你就是我的恩人，我帮你事是应该的。”

可小狐狸自有一番理论：“别人也会这么，可别人没瞧见我，只有恩人你瞧见了我，所以你就是我恩人。”

白芷也朝他笑笑，他一笑起来睛弯得像天上未满的新月，很是好看：“我睡醒了就起来了，我也是刚起来。”他又补充。

“怎么个不好法？”褚攸问，“叫名不是好的吗？我刚刚就叫了你名。”

褚攸笑：“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褚攸快速地在院里扫了一圈，终于发现昨晚的那只小狐狸正拿着扫帚扫鸡架上的积雪呢。

“是呀！”白芷已经将鸡架棚上的那儿积雪扫来了，“我还喂了，就喂的仓房里的稻壳。我起来时想把饭好，可又怕吵醒了恩人，又不知东西都在哪，就没敢。”白芷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叫我的名字，或者字都可以。”褚攸昨晚已经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了。

褚攸笑笑，什么时候狐狸也能喂鸡了？

刚见到白芷时，褚攸就知他是个俊无比的少年，但昨晚的烛光太暗，瞧不真切，这会儿天大亮着，褚攸这才瞧得清了，心中小小地惊艳了。白芷长得真是，比画上的女还要。不过脸上多少带有一些稚气，瞧那样好像比他的年龄还要小。

“好好好，”褚攸真是败给这只小狐狸了，“就算我是你恩人，可你也不用挂在嘴边，换个称呼吧，也是一样的。”

伸长了脖“喔喔喔”地打着鸣。

褚攸的手不自觉地往那衣服上摸摸，皱眉：“穿这么少就跑来不怕生了病吗？”

白芷摇摇：“不冷的，我扫了雪浑和和的，还了些汗呢，不信你摸摸。”说着拿过褚攸的手往自己的额放，褚攸试了试真的有一层薄薄的汗，也就放心来。

“这些东西不必你来，”褚攸，“还有不要叫我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