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戚衍往里看了看，外厅里没人，摆着的几张桌都净净的。

“啊。”老人面容慈祥，戚衍却不由自主地紧张，“爷爷好，我是程飏的同学，请问他在吗？”

“啊。”戚衍，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想，戚衍拿手机，打算给程飏发个消息，刚开锁就听到一个声音。

“我们家程飏就不行，三天两的旷课，要是能多跟你学学多好。”老人摇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

这声音听起来有老，戚衍回过，就见一位老人拄着一拐杖，“看”向他。

“哦，来找羊崽的啊，来坐吧。”老人说着拿拐杖指了指旁边的凳。

“年纪大了，睛又不好使，连这儿小事都不好咯。”老人像是在慨又像是跟戚衍说话。

“啊……嗯，是。”戚衍。

老人又笑了笑:“我听小刘说起过，是个好孩。”

老人也没他，对着戚衍的方向，笑着问:“你就是那个刚转学过来的孩吧？”

“是啊，建国初来支教，一来就待了一辈。”老爷说。

听着这些话，戚衍忍不住笑了来，心里慢慢放松了。

“哦。”老爷一个微笑，有些怀念地说，“南城啊，我都好久没回去了。”

“哎，我听小刘说，你是从南城转过来的？”老爷问。

“门有人吗？”

戚衍这会儿心里一动，想起了程飏说的话，他想知为什么程飏会说他不能离开这儿。

戚衍浑绷得紧紧的，他没怎么跟长辈打过交，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沉默着。

老爷大笑:“回去

“爷爷原来是南城人吗？”戚衍问。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程飏家了，戚衍放慢了步，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从容。

“那……您想过回去看看吗？”戚衍问，有些小心翼翼。

“没有，程飏……好的。”戚衍说。

戚衍在心里琢磨小刘是谁，想了想，姓刘的，老刘？

“你是不知，这小，从小就惹事生非，小时候就带着一帮孩闹腾，后来长大了些，还是我给他们老师了个主意，把那些个安安静静的女娃都安他旁边，这样才老实了些。”老人家说起自家孩就忍不住的吐槽，但其实心里对自家的是一万个满意。

戚衍答应了一声，走来坐在老人指的那把椅上。

老人在戚衍对面坐，凭着记忆想把拐杖靠在一旁的椅边，但那把椅放得有些远了，他放第一次没能靠上，放第二次时戚衍立过来帮忙。

他坐得端端正正的，虽然老人看不到，可他却不敢放松来，老人一直“看”着他所在的方向，他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都知。

一个鲤鱼打起床洗漱，完了就直接往程飏家走，也没买吃的，程飏说了，今天三餐他请。

“学生嘛，就得有个学生的样。我老教了一辈的书了，像程飏这样的，也就是小刘脾气好，要搁我手里，哼！”老人嫌弃地撇嘴。

了人，他不想去细想，总之，想到程飏能在特殊的时候想到他，他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