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早给他训老实了。”中年女老师一边收拾书一边说dao。

“秦老师，原来您老早惦记着收拾我呢！”程飏装成不可思议的样zi。

秦老师背上包，笑dao：“哪轮得到我来收拾你啊，这不有你们刘老师嘛，行了，我就不在这儿看你被人收拾了，刘老师，我先走了啊。”

秦老师一chu门，程飏就恢复了一脸嘻嘻哈哈的样zi，拉过一把椅zi坐xia了，谄媚地看着老刘：“刘老师，这都放学了，我还得回家给老touzizuo饭呢，今儿这事就翻篇了吧。”

“你小zi少拿程老师压我，zuo饭有你妈呢，人家戚衍刚来你就跟他打架，刚刚我要是没来得及赶过去，你这都临近毕业了还得记一次过！”老刘真是tou疼，程飏这小zi这两年明明已经很少惹事儿了，怎么这回一遇上戚衍就跟dian了火/药似的。

“多谢大哥！”程飏双手抱拳，“解围之恩不敢相忘，来日方长，此恩日后再报可好？这次就放了我呗。”

程飏说到后面尾音拉长，惨兮兮的，听得戚衍一阵恶寒，有dian搓手臂的冲动。

老刘斜斜地瞥了程飏一yan。

……

“我去，老刘功力见长啊。”迎着夕阳走chu办公室，程飏掏了掏耳朵，一脸生无可恋的痛苦表qing，虽然劫后余生但还没走chu来。

戚衍也是一脸菜se，他现在完全能理解程飏这货为了逃离老刘的思想教育为什么能无羞耻无xia限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这之前戚衍完全想不到一个人居然可以无休止无间断喋喋不休地讲一个多小时的大dao理，从古至今上天ru地，从校规班规到人生理想，从家人谈到朋友，全方位360°无死角让你无可反驳。

还好老刘虽然讲得起劲，但还没忘记给戚衍分pei宿舍，在悠悠地喝过一koushui之后，老刘以一句话结束了今天的思想教育：“程飏，你带戚衍去咱们班宿舍。”

六dian多了，两个焉答答的少年走过cao2场，夕阳将两人的影zi拉得老长，颇有些萧瑟。

“这是哪儿……”戚衍看着yan前的“窝”，目瞪kou呆。

“宿舍啊！”看着戚衍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程飏louchu一个坏笑，“怎么，吓到了？没办法，我们农村人民生活就是如此艰辛，过几天就习惯了。”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个房里摆上几张床，连个放东西的架zi都没有，箱zi、鞋、桶还有盆都只能sai到床底xia，sai得满满当当的。最令人窒息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gu可疑的味dao。

“在哪洗澡？”戚衍问，有些发慌。

看着屋里乱七八糟的，程飏嫌弃地扇了扇手，同时背过shen，指着走廊尽tou：“那儿。”

顺着程飏指的方向看过去，映ruyan帘的是一扇木门，shui声和嬉笑怒骂声从门后传来。

戚衍艰难地咽了咽koushui，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不由浑shen僵ying：“……澡堂？”

“嗯？”程飏看他一yan，“啊，算是吧，都在里边儿洗。”

一听这话，戚衍浑shen鸡pi疙瘩都chu来了，他呆愣着，第一次有